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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抉择与新生（第1页）

那顿晚餐之后，苏晓梅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借住的朋友家那狭小的客房。朋友己经睡下，她独自坐在床边，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她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一如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刘海坦白的那些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柳秀珠”、“李秀芳”、“陈静初”……一个个陌生的女人名字，像一根根细针，扎得她心口密密麻麻地疼。她以为自己逃离了前夫那个火坑，有机会拥抱新生，却没想到可能跳进了一个更复杂、更让她无所适从的漩涡。

“我怎么能……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她捂着脸，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掌心。传统观念和残留的自尊让她感到无比的羞耻和挣扎。

然而，现实的冰冷很快像潮水般涌来，淹没了那点脆弱的自尊。

她想起了在县城纺织厂做文员时，那点微薄的薪水，勉强够糊口，想要买件像样的衣服都要思忖好久；想起了前夫输光钱后，回家对她拳打脚踢、恶语相向的狰狞面孔；想起了离婚时，周围人那些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眼神；想起了娘家父母愁苦而又无奈的脸庞……

更让她刺痛的是，她想起了几个初中、高中的女同学。有的长得远不如她，却因为嫁给了家境好的男人，如今穿着时髦的连衣裙，用着昂贵的化妆品，住在宽敞明亮的楼房里，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有一次在县城偶遇，对方那看似关切实则炫耀的语气，和眼神里藏不住的优越感，像鞭子一样抽打在她的心上。还有厂里那些长舌妇，背后议论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连个男人都守不住”……

这些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让她的心一点点变得冰冷和坚硬。

“我真的还要回去过那种看人脸色、紧巴巴的日子吗？”她问自己，“还是……抓住眼前这个机会？”

刘海的身影浮现在眼前。他年轻、英俊、自信、强大。他能提供稳定的工作，优渥的生活，更重要的是，他能提供一种“庇护”，让她不再受人欺凌和白眼。虽然他感情不专一，但至少他坦诚，而且……他承诺会照顾她。比起前夫那种既无能又暴戾的男人，刘海这样的“强者”，似乎更能给她渴望的安全感。

内心的天平开始剧烈倾斜。对更好生活的渴望，对摆脱过去阴影的迫切，以及内心深处那丝对刘海残留的好感和慕强心理，逐渐压倒了道德上的挣扎和犹豫。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她喃喃自语，带着一丝认命般的苦涩，但眼神却慢慢坚定起来，“既然没有福气得到一份完整纯粹的感情，那至少……要抓住实实在在的东西。不能再让人看不起了！”

第二天上午，经过一夜几乎无眠的挣扎，苏晓梅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走到街边的公用电话亭，手指微微颤抖地拨通了刘海留给她的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刘海沉稳的声音。

“是……是我，苏晓梅。”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晓梅，想好了？”刘海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似乎早有预料。

“嗯……”苏晓梅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我……我愿意试试。工作我会好好做，至于……其他的，我也……听你安排。”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低不可闻，脸颊滚烫。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刘海带着愉悦的笑声：“好！晓梅，你不会后悔这个决定的。晚上有空吗？我们见面聊。”

“好。”

晚上，两人再次见面。这次是在一家咖啡馆。苏晓梅明显精心打扮过，穿上了自己最好的一条连衣裙，脸上薄施脂粉，试图掩盖昨夜的憔悴。看到刘海时，她的眼神有些躲闪，带着初定关系的羞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刘海却显得从容很多，他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他看着她，目光温和而带着占有欲：“别紧张，晓梅。以后有我在，没人能再欺负你。”

简单的话语，却奇异地安抚了苏晓梅不安的心。她轻轻“嗯”了一声，低下了头。

刘海很高兴她的选择，这证明了他的判断和魅力。他兴致勃勃地规划起来：“你住朋友那里终归不方便。明天，明天我就带你去租个房子，找个环境好点、安全点的，首接拎包入住的那种。然后再带你去添置些东西，衣服、鞋子、化妆品，缺什么买什么！”

苏晓梅听着他安排，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对未来物质的隐隐期待，也有一种将自己“物化”交易的屈辱感，但最终，对更好生活的渴望占据了上风。她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温顺的笑容：“都听你的。”

第二天，刘海果然开着那辆崭新的桑塔纳，带着苏晓梅开始了“购物之旅”。他先带她去了省城最高档的百货大楼，几乎是半强迫地给她买了好几套质地精良、款式时髦的衣裙、外套，还有高跟鞋、皮包。苏晓梅看着那些标签上的价格，心惊肉跳，连说“太贵了”，却被刘海不容置疑地打断：“我的女人，穿用好点是应该的。”

接着又去买了化妆品、护肤品，甚至还有几件精致的首饰。苏晓梅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几乎认不出来了。高档衣料的质感，精致妆容的点缀，让她原本就出色的容貌更添光彩，那种由内而外被“富养”起来的气场，让她恍惚间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周围售货员羡慕的目光，更是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下午，刘海通过中介，很快在距离公司不远的一个新建小区，租下了一套一室一厅、装修精致、家具家电齐全的公寓。果然是拎包即可入住。

看着明亮整洁、属于自己的新“家”，苏晓梅眼眶有些。这里比她在县城的家，比前夫那个乱七八糟的窝，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晚上，刘海自然而然的留了下来。

此处省略一千字。。。。。。

苏晓梅蜷缩在崭新的、带着阳光味道的被子里，她背对着刘海，心情复杂。有终于迈出这一步的释然，有对未来的迷茫，也有一种淡淡的、出卖了自己换取这一切的空虚感。她能感觉到刘海结实的手臂环着她的腰，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后颈。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刘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满足，“安心住着，我不会亏待你。”

苏晓梅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她闭上眼，脑海中闪过白天那些漂亮的衣服、精致的公寓，还有刘海花钱时那爽快而强势的样子。她用力攥紧了被角，仿佛要将那点虚无的安全感紧紧抓住。

“这就是我选择的路……”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无论如何，都比回去强。至少，现在的我，光鲜亮丽，衣食无忧。”

而刘海，感受着怀中温香软玉的躯体，闻着她发间新买的、高级洗发水的香气，心中充满了征服的快意和掌控一切的满足感。苏晓梅带来的感觉，不同于其余几个女人，因为她不像她们几个是初出茅庐的新手，苏晓梅经历过一段婚姻，有着成熟的经验，给刘海带来一点新奇的体验，有种类似于现在人对的感受，苏晓梅的顺从和配合，很好地弥补了林晓雯离去带来的空白，也再次证明了他如今的地位和魅力。他并不在乎她内心那点挣扎，在他看来，只要给了她足够好的物质条件，她自然会慢慢安心留下，成为他花园里又一朵被精心滋养的、依附于他的花朵。

夜色深沉，新的关系以一种各取所需的方式，在这间崭新的公寓里正式确立。未来的路会如何，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去深想，至少此刻，一个得到了渴望的庇护与优渥，一个满足了占有欲和虚荣心，似乎达成了一种脆弱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