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从小没有爹,娘也身体不好,在镇子上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可也绝不是最近传的什么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之人。”
“这些年,承蒙我那老爹背地里偶尔打点,我过的还算不错,所以我不怪他,听说他去世了,让我认祖归宗,我也没什么怨言。”
“回来路上,我便被人截杀,还被卖到了和尚庙,是谁做的我也不知道,首到被大娘、二娘花重金将我救了回来,我才得以保下一条命。”
“回来后,在家里谨小慎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即便这样,也依旧有人给我食物中投下剧毒,还害死了我丫鬟。”
“我不知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究竟是得罪了哪方神仙,我让福伯和大娘二娘,将事情不必外传,也不用在追究。”
“想着,家里亡父亡兄刚出殡不久,又添新丧,是为大忌。”
说到这里陆云眼光首视着李承明继续道:
“想着,我那老爹打下一片家业不容易,切勿家族内部自耗。”
“可是,有人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今日还要来闹事!”
众人将目光都落在李承明的脸上,陆云的话情真意切,几乎没有掺半点假话。
不管是岳含烟、罗愫还是福伯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李承明脸上阴晴不定,他也从话里挑不出半分毛病。
“你怀疑是我截杀的你,是我投的毒?”
陆云向着李承明鞠了一躬。
“不敢怀疑二叔。”
李承明皱着眉,他有些摸不准眼前这小子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了。
便听陆云接着说,真正是情真意切:
“我进李家不过数日,大娘每日给我讲功课,教我规矩,教我识字,但同时……”
“他也给我讲了许多李家的的历史。”
“大娘说,当初祖父入伍早亡,祖母含辛茹苦的养育父亲和二叔,可惜祖母也因病去世,临终前让十岁的父亲一定要照顾好五岁的弟弟。
“我父亲带着弟弟,两人白天躺在破烂的茅草房里睡觉,晚上偷偷出去偷东西吃,就这样活了下来。”
“后面父亲有幸进了武馆,学得了本事,又花重金带着二叔一起修炼,随后在巫山城做起了生意。”
“可惜二叔年轻时好赌,输光了家产,我父亲丝毫没有怪罪二叔,反而重新带着二叔,东山再起,闯下这偌大的家业。”
“我父亲也从未吝啬,将家中最值钱的产业,悉数交由二叔打理,从不过问。就算大娘和二娘平日有些怨言,可父亲仍旧最信任二叔。”
“甚至,不惜花费大量金钱和资源,将二叔的修为推到了三阶,两位亡兄都没有这种待遇。”
“不知,二叔,我刚才所讲的这一切是否属实?”
李承明沉默了下来,眼眶有些泛红,这些都是来时的路。
知道的人不多,就算自己儿子,也不了解这些事情。
“大嫂教的不错,这些都属实!”
陆云脸上露出悲怆之色,呵呵呵笑了起来,指着李承明颤声道:
“既然如此,父亲刚刚去世,二叔为何如此咄咄逼人,今日父亲灵位就在堂上看着你!且看二叔如何欺负我们孤儿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