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潮信盯着陆云瞧了瞧笑道:“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陆云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咽下喉咙的一口逆血,说道:“晚辈确实有些好奇。”
祝潮信又哈哈大笑起来,摇头晃脑。“妙极,妙极,有趣,有趣,你可知李承曜是罗教的人?”
陆云点了点头,并不隐瞒:“起初不知,发现密室后就知道了。”
“哈哈,那你可知,他的上司是谁,他又是谁的手下?他在巫山城经营粮道,又是为谁服务?”
陆云一时间沉默了,他知道的消息便是李承曜是罗教的掌旗使,经营粮道,是为了给叛乱分子偷偷供给粮食。
“莫非,家父是你的手下?”
“家父?哈哈哈哈……笑死本大爷了,你小子在我面前装什么蒜呢?”祝潮信乐不可支。
“我不懂您的意思。”陆云眼皮一跳,假意说道。
祝潮信啧啧摇头:“李承曜死后,我罗教便一首在暗中观察李家了,你的身份我们一清二楚,陆云,上京从六品言官陆正道的儿子,你还有个哥哥叫陆羽,还要我再说吗?”
陆云脸色惨白,没想到罗教将他的底细扒的一干二净。
“前辈既然什么都知道,何必再戏耍我。”陆云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祝潮信呵呵一笑:“实话告诉你,李承曜是我来到北境后,收的第一个掌旗使,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一首未有寸进,才安排在此,这密室我以前来过不少次。”
陆云有些无语了,原来这密室是人家祝潮信的一个窝点。
陆云这下完全清楚了,怪不得罗教一首在李府附近探查,原来是在踩点。
他也更没想到,李承曜居然和祝潮信有这层关系。
“我前几日一路逃亡,尽量避开耳目,看见水路走水路,防止被人追踪,结果发现厉红绡居然还能追上来。”
“到了巫山城我就躲进了这密室里,结果厉红绡还追了过来,老子都他妈吓疯了。”祝潮信故作惊慌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后怕。
看得出来当时是真怕了。
“本大爷当时身受重伤,完全无力再战,在这密室里晕过去了。”
“结果醒来过后发现,嘿嘿,老子居然没死,让我更没想到的是,那厉红绡就他妈在密室门外住下了,操他二大爷的羊蛋子。”祝潮信边说边骂。
“她怎么能在密室门口住下呢?让我更意想不到的是,这厉红绡居然和你在谈情说爱,我的个二大爷的羊蛋子,你知道我这一周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吗?”
“一对狗男女,在外面打情骂俏,不知廉耻,本大爷想把耳朵堵住都不行,来,啊,张嘴。”
“我呸!我张你个奶奶的腿!”
祝潮信人都有些魔怔了,起来在练功房走来走去,说话激情愤慨,口水西溅,好似受到什么巨大的侮辱一般。
陆云听着祝潮信骂骂咧咧,死亡的恐惧降低了一些,稍微带入一下这祝潮信,居然有些想笑。
“本大爷想冲出去将你们这对狗男女全杀了,可又受伤颇重,担心打不过厉红绡,真是可恨。”
祝潮信说完又坐回了石凳子,盯着陆云冷笑道:“终于熬到厉红绡离开了,我本来准备你进密室就你宰了,以泄我心头之恨,可后来我又改变主意了。”
“你想怎么样?”陆云皱眉问道。
祝潮信呵呵一笑,走到陆云身边,带来一阵腥臭味。
“厉红绡既然这么在乎你,我想的当然是拿你来威胁她了,你就是她的软肋,这人呀,一旦有了软肋,就能轻松拿捏。”
陆云呵呵冷笑:“那你可打错算盘了,你也太不了解厉红绡了,她的心比她的剑还冷,她是不会为了一点可笑的感情,影响她的决断。”
祝潮信啧啧叹道:“你小子还真是重情重义,宁愿将自己陷入险境,也不想被我用来拿捏厉红绡,不错不错,我祝潮信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重情重义之人。”
“既然你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