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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2页)

张茵的家庭很特殊,在她读小学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后来又分别再婚,有了孩子,张茵从小就感觉自己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也许正因为这样吧,在别人眼里,她一直是一个比较叛逆的女生,而在她内心里,她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她不容易交到朋友,而好不容易有一个朋友,她又很容易失去她。

犹豫半晌,张茵还是打电话给孙飘飘,她真是没有别的人可以打。

“我已经晕了好几天了,你说会是什么毛病?”

孙飘飘在心里嘀咕,我又不是医生,我知道是啥毛病?

笑着说:“别不是减肥减虚了吧?我可是和你说了,减肥靠饿是不行的。”

那一头的人唉声叹气地:“开始我也是你这么想,这几天我吃的可好了,每天都是肉蛋鱼,就不见好转,我前天在教室上课还晕倒了。”

孙飘飘意识到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赶紧认真地说:“去医院看了吗?这可不是好玩的。”

张茵不好意思了,从飘飘紧张的声音里她听出飘飘是真的关心自己,就这么一个朋友,自己当初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要去和她抢那个罗霄,其实张茵后来想了想,她真是没有那么爱罗霄,她去抢,只是觉得为什么好的东西孙飘飘都有,而她什么都没有呢?

“唉,我有点怕。”这是真话,张茵表面上洒脱不羁,但是其实一说到去医院,她就怂了。她怕经历生死的那种孤独感。

“怕什么?我陪你去。”飘飘对张茵还是恨不起来,她总觉得因为一个男人让两个女人反目成仇是很可笑的事情。

“谢谢你,飘飘。我记得上次你说你那个医院工作的姐姐帮你介绍了一个医生男朋友?他看不看这个病呀?”

孙飘飘心里咯噔一下,姐妹还真是惦记着她的男朋友啊!不过她想一想大刘,觉得不是罗霄那样的抢手货,咳,这方面她还是不够大度。

不过一想,大刘是神经内科的教授,说不定正好是看这个病的。自从上次在万达广场出了丑以后,大刘约过她一次,她当时有点一时意气没有答应出去,本以为他还会接着约,谁曾想他就没有下文了。孙飘飘思来想去,觉得大刘和其他人比起来,也不是没有优点的,但是要她先去开口,她又觉得抹不开面子。

现在要陪张茵去医院看病,倒反而成了一个好的借口。

孙飘飘放下电话,有些惆怅,说实在的,和姐妹去医院找大刘看病确实是一个重新开始的契机,但是孙飘飘又觉得不好意思先和大刘联系,若是事先不联系,这么直愣愣地冲过去,就怕到时候又有什么尴尬的情况发生。

思来想去,孙飘飘决定先给小张打一个电话,探一探口风。

“飘飘啊。”小张一看是孙飘飘的电话,倒有点意外。小张上次给大刘和孙飘飘做介绍,以为自己是成人之美,但是他们见两次面以后就没有下文了,更别说老校长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也突然疏远了许多。

小张后来反省了一下自己,给孙飘飘介绍大刘她是觉得是一个好意,但是从老校长的角度,如花似玉的孙飘飘怎么也轮不到找一个离异的中年男人啊,虽然大刘是附属医院的医生可加分,但是分数还是加不到那么高。这是孙家的看法,小张也无法反驳,但是现在这个婚恋市场,女生一过了29岁,是打折打的厉害了。小张没有贬损飘飘的意思,但是市场就是这么一个市场。

“张琪姐,我的一个闺蜜这几天发了眩晕症,拜托我打听一下这个病是不是看神经内科。”

张琪没想到孙飘飘是问看病的事,刚才还在揣测她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和大刘有关。

张琪也是在神经内科多年的资深护士了,眩晕症也是经常听起。“哦,这个嘛,一般我们科是首诊科室呢,鉴别是中枢性眩晕还是外周性眩晕,中枢性的就在我们科继续看,外周性的一般就建议去看耳鼻喉科。对了,问问你朋友,有没有耳鸣,听力下降,感冒啊这些的,也可以初步判断一下。”

“我没有听她说有这些,应该是挂神经内科的号对吧?你看我们明天来挂刘教授的号怎么样?”终于说到刘教授了。

“还真别说,刘教授看这个病还真是一把好手。”小张顿了顿,接着说:“前些时有一个女孩子,也是眩晕症,晕的死去活来的,硬是让刘教授咔咔复位就给治好了,连药都没有开。”

说到大刘这神功,小张也是越说越得意:“你猜怎么着,那女孩本来在别的科室排队做治疗要等好几周的,刘教授看不过去就亲自动手了,可把她给感激的,第二天就送来一面大锦旗,上面写的是大医厚德,手到病除。”小张说得激动,孙飘飘在话筒另一头听着也激动了,这个大刘,看不出来,还有这本事!

“可惜啊。”小张的声音突然暗了下去,“可惜的是,就是因为给这个女孩做手法复位,刘教授耽误了我们科室的投票,你知道的,现在的人都是人精,谁也不想得罪人,他不在正好就没人投他的票,我们医院这个末名淘汰,真是没意思。”

“末名淘汰?”孙飘飘没有听懂小张在说什么。

“就是最后一名被淘汰。”小张重重地叹一口气,“刘教授现在暂时去病案室改病历了。”小张说的是暂时,她怀抱着好的愿望,大刘这样的医生,医院总不会让他一辈子改病历吧?

63。

孙飘飘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一个月没有联系,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位堂堂的内科教授竟然沦落成为一个改病历的,虽然她也不明白在医院里改病历到底是一个什么地位。

小张感觉到电话那头沉默了,心生一念,说:“飘飘,这样吧,我帮你联系一下刘教授,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小张是突然意识到,孙飘飘此刻找刘教授看病,除了看病以外,大概重新恢复联系也是一个原因,看我这个猪脑袋,还自夸是一个好媒人呢。

于是拨通了大刘的电话:“刘教授,还习惯吧?”

大刘一看是小张的电话,赶紧接起来,小张是现在医院里他引为知己的少数的几个人之一。“还好啦,我们这种人,皮糙肉厚的,不怕。”大刘打着哈哈。

被淘汰以后,还真是经常有人打电话过来,探口风的,看热闹和笑话的,唯恐天下不乱的,比比皆是。大概真正关心他的,还是田武千里迢迢从西藏打过来的:“兄弟,要不你也争取一下,来西藏吧,咱哥俩搭伴,日子还好过一点。”他说得轻巧,就算是去西藏,也不可能让他们俩一起的,医院就是要你孤独煎熬一年,好好反省,哪能让你们结伴去旅游了?

何玲一反常态,没有和他联系,那些挖苦的话在离婚时已经都说尽了,现在到这个份上,再说好像也没有什么意思。

只是周日送萱萱过来的时候,和萱萱说:“在爸爸那里要乖一点,他最近心情不好。”

萱萱犯傻,“你咋知道他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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