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是你一个人扛了,我们一起。”他说。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她心里某个锈死多年的锁。她抬起手臂,终于回抱住他,声音轻得像梦呓:“我怕你不接受他们……怕你觉得麻烦……怕你转身就走。”
“如果我不爱他们,就不会这么爱你。”他松开一点距离,拇指擦过她眼角的泪痕,“你不是多了一个身份,你是给了我一个完整的未来。”
她看着他,忽然想笑,又想哭。三年前她重生醒来,抱着两个襁褓中的婴儿,脑子里只有“活下去”三个字。她练系统、斗反派、闯学术圈,每一步都走得像踩刀尖。可从没人告诉她,有一天会有人把她当家人,而不是负担。
“你知道吗?”她吸了口气,“我儿子三岁就会黑进校务系统改课表,女儿能用撒娇让食堂阿姨多给一块鸡排。”
陆景深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所以那天食堂突然给我推亲子套餐优惠券,是你儿子干的?”
“他说是‘情感评估模型’。”她也笑了,“还偷偷监测你看到我们照片时的心跳。”
“难怪我办公室空调坏了三天都没人修。”他摇头,“那天我盯着屏幕看了七分钟,助理进来问了三遍要不要开会,我都听不见。”
“糖宝说,只要她笑得够甜,全世界都会想抱她。”
“她成功了。”他认真道,“还没见她本人,我就己经被征服了。”
她忍不住笑出声,眼泪却还在往下掉。他抽出纸巾替她擦,动作笨拙却仔细。
“他们知道今天的事吗?”他问。
“不知道。”她摇头,“但我感觉……他们可能己经猜到了。”
“为什么?”
“刚才出门前,糖宝突然唱了一首新编的歌,说什么‘陆叔叔爱吃糖,还想抱我家的大西瓜’。”
“大西瓜是谁?”
“她说是我哥。”她顿了顿,“结果被她哥追着挠痒痒,滚成一团。”
陆景深笑得肩膀都在抖:“看来我己经通过初步考核了。”
“不止。”她轻声说,“昨晚系统日志跳了个提示,我没看清,但好像写着‘父职意愿确认通过’。”
他怔住,随即眼神一点点亮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所以……”他握住她的手,“我现在己经是‘预备役爸爸’了?”
她没回答,只是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
就在这时,她手腕上的系统环轻轻震了一下。一道微弱的光闪过,随即消失。
两人同时安静下来。
几秒后,咖啡馆外传来一阵清脆的童声笑声,由远及近。
苏晚猛地回头看向门口。
玻璃门外,两个小小的身影正手拉手蹦跳着朝这边走来,一个举着棉花糖,一个手里攥着张纸片,大声念着:“寻母启事!身高一米六八,穿白羽绒服,正在和神秘帅哥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