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牵着两个孩子踏上操场小路时,晨光正好落在他们脚尖前一寸。苏糖蹦跳着踩影子,苏念则紧了紧肩上的小书包,目光扫过人群边缘那个熟悉的身影。
签到处旁,林雨薇正压低声音跟一位家长说话,嘴唇开合间隐约能听见“伪造家庭”几个字。几位母亲交换眼神,纷纷往旁边挪了半步,仿佛苏晚身上带着静电。
她没停下脚步,只是指尖轻轻拂过耳后——系统提示音在脑中响起:【锦鲤护体·生效中】。三秒后,林雨薇突然呛了一口咖啡,手忙脚乱地低头擦拭裙摆,刚才围在她身边的家长也各自散开去查看孩子号码牌。
“妈妈,坏女人又在放毒气。”苏糖仰头说。
“是舆论污染。”苏念纠正,“不过比喻基本成立。”
主持人正在调试话筒,忽然被人递了张纸条,脸色微变:“这个……非报名节目不能登台啊。”
苏念立刻上前,从书包里抽出一份盖着教务处电子章的审批单:“音乐教室时段己用于教研成果展示,《晨光破晓》为课题汇报组成部分,请配合流程。”
主持人愣住:“可我没收到通知……”
“系统延迟。”苏念面不改色,“您现在登录后台,在‘临时展演’栏目下第三条。”
主持人狐疑地打开平板,眉头渐渐松开:“还真是……谁批的?”
“三位教研组老师联合签名。”苏念眨了眨眼,“需要我念出他们的工号吗?”
音乐骤起。
前奏是低沉的古筝拨弦,混着电子脉冲般的节奏,像黎明前最后一阵风掠过树梢。苏念脱下外套,露出橙色运动服,一步踏入舞台中央。
他的动作起初缓慢,手臂如藤蔓攀援而上;接着节奏突变,机械感十足的关节转动与流畅的古典舞步交错穿插。转身时衣角划出弧线,落地跳跃精准得如同计算过毫厘。
最后一跃,他在空中完成一个近乎不可能的腾转,双手张开定格在聚光灯下,影子拉长至整个舞台尽头。
全场静了三秒。
然后掌声炸开,有老师首接站起来喊:“这编排水平能拿全省艺术节一等奖!”
苏糖第一个冲上去抱住哥哥的腰:“哥哥是宇宙第一帅!”
“战术性鼓掌过度会影响观众判断力。”苏念嘴上这么说,却悄悄把妹妹抱了起来。
亲子游戏环节很快开始。第一项是“协作运球”,父母各执布角颠球十次不落地。其他家庭都是双人上阵,轮到苏晚时,有人小声嘀咕:“单亲带娃,心理发育都不完整吧。”
苏糖一把抢过两个球塞进怀里:“我和哥哥是特种部队B组!妈妈是总指挥官!”说完原地转圈加速,球在她头顶弹跳如被磁铁牵引。
“三、二、一——发射!”她猛地一抛,两球同时飞向终点筐,稳稳落入。
评委席传来笑声:“这算违规操作还是天才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