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收回视线,“就是觉得……今晚的系统反应,不像单纯防御进化。”
“什么意思?”
“它像是……在回应某种特定频率。”他顿了顿,“比如,靠近某个人才会触发。”
苏晚心头一跳。
“你也发现了?”苏念突然抬头,“我刚刚逆向解析那层金膜,发现加密协议里嵌套了一段生物共振波形,匹配对象是——”
“打住。”苏晚立刻打断,“别念名字。”
苏念耸肩:“好吧,那我写下来。”说着掏出便利贴,刷刷写下两个字,举起来给她看。
她一眼扫过,迅速抽走撕碎扔进垃圾桶。
“小孩子别瞎分析大人关系。”她板着脸,“再说我就断你平板WiFi。”
“威胁无效。”苏念淡定,“我早就连上陆叔叔的热点了。”
陆景深轻咳一声:“我回头换密码。”
“来不及了。”苏念咧嘴一笑,“我己经设成自动同步更新。”
苏晚扶额:“你们俩能不能消停会儿?这又不是相亲现场。”
话音未落,手腕忽地一烫。她掀开袖口一看,那道银色印记竟轻轻闪烁了一下,如同呼吸。
与此同时,系统界面再度弹出提示:【检测到高关联性个体接近,命运预演准备就绪,是否启动首次模拟?】
她没点确认。
但她也没关闭。
“所以这个新功能到底能干啥?”她转移话题,“能不能预判明天食堂哪个窗口的红烧肉最香?”
“理论上可以。”苏念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只要把影响变量输入模型——厨师心情、食材新鲜度、排队人数、你的饥饿指数……大概率预测准确率可达87。6%。”
“那我现在就去试试。”苏晚作势起身,“看看能不能避开林雨薇常蹲的座位。”
“别。”陆景深忽然开口,“先别用在琐事上。”
三人同时看向他。
“这种能力。”他声音低了些,“不该浪费在红烧肉上。”
空气安静了一瞬。
然后苏糖在床上翻了个身,奶声奶气地说:“可是……我想吃红烧肉……”
全场沉默三秒。
“你看。”苏晚笑了,“群众呼声很高。”
陆景深无奈摇头,嘴角却微微扬起。
苏念趁机打开录音功能,备注栏飞快打字:【妈妈与陆叔叔互动升温,新能力初现即引发三方博弈,情感权重持续上升——建议明日早餐增加甜度摄入以促进多巴胺分泌】
苏晚瞥见屏幕一角,作势要抢。
他敏捷收手:“学术研究,受法律保护!”
“我看你是欠收拾。”她作势要挠他痒痒。
闹腾间,谁都没注意到,电视屏幕映出的西人倒影中,苏晚手腕上的银印微微一闪,而陆景深的影子,竟有一瞬与雨夜长廊中的身影完全重合。
苏晚忽然停住动作。
她低头,再次袖口下的印记。
心跳,漏了一拍。
陆景深也在这时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藏在袖中的手背上。
他的瞳孔,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