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林啸天失声吼出,脸上血色尽失。
他不信,他不甘!
一个杂役,一个连功法都没资格学的贱奴,竟在他面前,以扫帚震铃?!
“你用了邪术!”他怒吼着扑上,双掌翻飞,烈焰掌影如潮水般压来,誓要将苏辰碾碎当场!
可苏辰只是轻轻一退。
扫尘步再起,身形如尘随风,避过每一记杀招。
他不攻,不语,不怒,仿佛只是在完成一场日常清扫。
三息后,林啸天力竭,踉跄后退,满脸狰狞。
苏辰这才缓缓转身,扫帚轻点地面,尘埃归拢,整座擂台竟真的被扫得一尘不染。
“台己扫净。”他语气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拂去一粒灰。
说罢,提帚下台,青衫飘然,走入晨光之中。
无人敢拦。
无人敢言。
首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山道尽头,人群才如梦初醒,哗然炸开。
“他……他到底是谁?”
“那不是武技……那是‘意’!武道之意啊!”
而林啸天跪在台上,浑身颤抖,眼中尽是屈辱与杀意。
“你不过是个扫地的……”他咬牙切齿,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首流,“我不信你真是凭自己做到的……你背后一定有人!我一定要查出来!查出来……让你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藏经阁顶层。
陈老立于飞檐之上,白发随风轻扬,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苏辰离去的方向,嘴唇微微颤抖。
“七十年前……白砚前辈临终前曾言——‘当扫帚能扫出天地韵律,那人便是道统所归’……”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抚阁顶一块古老石砖,上面隐约刻着一道早己风化的符纹。
“今日……竟应验了?”
风起,卷起一片落叶。
那叶悠悠飘落,恰好停在苏辰肩头,竟未坠下,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托住。
而苏辰脚步微顿,似有所觉。
他抬手,轻轻拂去肩上落叶,目光却悄然扫过百草阁方向。
那里,药香依旧,可他心头却莫名一动——
“昨夜……有人动过禁地外围的符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