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城市中穿行了半个多小时,最终停在了一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洗车行门口。
卷帘门哗啦一声升起,车子首接开了进去。
林凡跟着众人下车,洗车行内部空间不小,除了几台大型洗车设备,靠里还有几个隔间。
“这是我们一个据点,”江燕在林凡身边低声解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精神尚可,“平时用这些设备洗洗车,赚点外快补贴经费。”
林凡点点头,没多问。
在车上那半小时,他身上的钱包和一张身份证,己经被搜走了。
说来也巧,穿越过来,名字还是林凡,年龄倒是年轻了几岁,才24。
一个留着平头、眼神精悍的小哥给林凡倒了杯水,咧嘴笑了笑:“兄弟,别紧张,喝口水。”
语气还算友善。
林凡接过水杯,没喝。
目光瞥向另一边,雷战正坐在一台电脑前,屏幕的光映着他线条冷硬的脸上,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着,不知道在查什么。
空气有点沉闷,只有键盘的哒哒声。
过了一会儿,键盘声停了。
雷战站起身,走到林凡面前,随手将那本薄薄的身份证件和钱包丢回给他。
“身份清白,档案干净,”雷战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林凡,“没有任何与灵异接触过的记录。”
他顿了顿,那个压在心底的疑问再次抛了出来:“小子,现在说说,你到底是怎么认识那种古尸的?又是怎么知道生糯米和中指血能对付它?”
来了,林凡早有准备,他捏了捏手里的身份证,脸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茫然和回忆。
“小时候,在外面瞎晃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挺奇怪的老头儿,”林凡语速不快,像是在努力回忆,“他跟我讲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故事,什么僵尸啊,鬼怪啊,那会儿年纪小,就当听个新鲜刺激的鬼故事,听完就忘了大半。谁能想到。。。”
他苦笑了一下,摊摊手:“今天真撞上了,情急之下,死马当活马医,才想起来试试。”
“老头儿?”雷战眉头拧紧,追问道,“叫什么?长什么样?现在在哪儿?”
林凡摇头,语气带着点无奈:“真不清楚,时间太久了,当时都喊他老爷爷。而且都过去多少年了,人海茫茫,上哪儿找去?”
雷战盯着林凡的眼睛看了几秒,没说话。
他脑子里闪过刚才看到的档案:孤儿,幼年被拐卖,差点被打断腿弄成乞儿,侥幸被解救。。。
一个在泥泞里挣扎求活的人,那份履历,透着一股子沉重。
原本准备好的严厉质问,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揭人伤疤,尤其是这种伤疤,不是雷战的风格。
况且,档案确实干净得如同白纸,没有任何疑点,再加上他救了江燕一命。。。
雷战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肩线微微放松,语气也缓和了不少:“行吧,不清楚就算了。”
他转向正题:“小燕身上剩下的毒,你打算怎么弄?”
林凡有些意外地看了雷战一眼,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自己,他压根不知道是自己这一世的悲惨背景博得了同情。
“嗯。。。”林凡思索了一下,“找些生糯米来,铺在地上,让江燕姐赤着脚在上面走动。这样能慢慢把残存的尸毒出,也能防止身体僵化。”他顿了顿,补充道,“最好再找些东西,黄纸、朱砂、毛笔、砚台、清水。我给她画张符,效果更快更彻底。”
“符?”雷战听得一头雾水,他没听说过这种东西,但他没多问,首接对旁边那个平头小哥说:“大飞,去准备。”
“好嘞,队长!”叫詹鹏飞的平头小哥应了一声,动作麻利地转身出去了。
屋里再次陷入沉默。
没多久,詹鹏飞就回来了,他肩膀上扛着个沉甸甸的大麻袋,里面显然是糯米。另一只手提着个小塑料袋。
林凡接过小袋子打开看了看,黄纸是那种粗糙的土黄色纸,朱砂颜色暗红,毛笔和砚台看起来也是普通货色,清水装在个小瓶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