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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河西长风敦煌星图 这洞窟画紫微(第1页)

【一:沙鸣引路】

当鸣沙山的狂风呼啸而过,裹挟着五色沙粒席卷党河古道时,原本平静的场景突然被打破。就在这一刹那,王翦的玄骓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一般,猛然竖起前蹄,发出一声嘶鸣。

那匹骏马的马鼻喷出一团团白色的雾气,仿佛在诉说着它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与此同时,马蹄下的黄沙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簌簌滑落,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

随着黄沙的滑落,一个惊人的发现展现在众人眼前——半截嵌着狼头纹的青铜箭镞,从黄沙中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这截箭镞显然是匈奴休屠部特有的铸箭工艺,其狼头纹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从箭镞上跃出。而箭镞的边缘,还残留着淬火时留下的蓝痕,这与玉门关守军遗物上的凿痕竟然如出一辙!

“将军,前方十里便是莫高窟。”徐巿用麈尾拨开粘在舆图上的沙粒,指尖点在“三危山”的朱红标记处,“这处洞窟群藏在断崖下,早年是月氏僧侣的禅修之所,如今被匈奴残部占了。当地人说夜里能听见沙鸣伴着胡笳声,像是有千军万马在沙丘下嘶吼。”他抬头望了眼正午的日头,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这鸣沙山的沙粒分青、白、黄、红、黑五色,遇风便鸣,东汉时称沙角山,晋人才叫它鸣沙山,实则先秦时便有记载。”

李信早己按捺不住,将环首刀在沙地上蹭出火星:“前日玉门关失守,赵破奴将军的残部说,匈奴人把粮草藏在洞窟里。待我带锐士冲进去,把这些胡虏的脑袋都挂在崖壁上!”他的甲胄还沾着玉门关的血渍,护心镜上的虎头纹被箭矢划出道道刻痕,甲片缝隙里嵌着戈壁的砾石。

王翦却示意全军扎营。工匠们迅速卸下辎重,用胡杨木搭建起临时哨塔,瞭望手爬上塔顶时,突然惊呼:“将军!断崖上有炊烟!还挂着匈奴的黑幡!”

众人望去,只见三危山断崖如刀劈斧削,密密麻麻的洞窟嵌在赭红色岩壁上,最高处的洞窟口飘着黑幡,幡上绣着狰狞的狼头,狼眼用朱砂染就,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炊烟从中层洞窟袅袅升起,混着沙雾凝成灰黄色的烟柱,被风一吹,竟真的传出呜呜咽咽的声响,像是胡笳在呜咽,又似无数冤魂在低语。

“不对劲。”王翦接过斥候递来的铜制窥管——那是墨家工匠打造的望远器具,能将远处景物放大三倍。他对准洞窟群细看,发现下层洞窟的入口都用夯土封死了,只留着碗口大的透气孔,孔眼排列成奇怪的几何纹样,与张掖悬泉谷的机关纹路隐隐呼应,“那些透气孔是匈奴的防御工事,叫‘穿云眼’,既能通风,又能架弩箭向外射击。但这纹路,是墨家的手笔。”

暮色降临时,鸣沙山的沙鸣愈发清晰。李信带着三名锐士摸到断崖下,趴在沙窝里观察。洞窟群前的空地上散落着牛羊骸骨,几只秃鹫在低空盘旋,突然,中层一个洞窟的透气孔里射出一箭,擦着李信的耳畔飞过,钉在沙地上,箭杆还在微微颤动——箭镞上缠着染血的麻布,散发出腐臭的气味,与酒泉毒酒的腥气截然不同。

“是‘腐骨箭’!”随军医官凑过来,用银匕挑开麻布,里面是发黑的兽骨粉末,“匈奴人把病死的牲畜骨头磨成粉,涂在箭上,射中了就算不死也会溃烂。这手法,在楚地云梦泽的蛮族中见过。”

王翦站在哨塔上,望着夜空里初升的紫微垣。星光透过沙雾,在断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洞窟的轮廓竟与星象隐隐重合。他突然想起张掖悬泉谷的帛书,上面“青龙计划”的密语似乎与星象有关,便对徐巿道:“你精通星占,看看这洞窟的布局,像什么星座?”

徐巿取出青铜星盘,转动盘上的指针,对照着断崖的轮廓,突然脸色发白:“将军,这竟是紫微垣的布局!中间最大的洞窟是紫微星宫,两侧的小窟对应东西两掖门,连透气孔的位置都与紫微垣的星官一一对应。秦帝国在榆林设过全天星台,也是按天、地、人三才布局,可匈奴人怎么懂这个?”他指尖划过星盘上的紫微星位,“紫微垣为天帝所居,寻常人怎敢如此排布?”

夜半时分,沙鸣突然变了调。原本呜咽的声响变成了急促的呼啸,像是有大队人马在沙丘下奔跑。王翦猛地起身,断水剑己然出鞘:“是匈奴的‘沙袭计’!他们在沙丘后挖了地道,想趁夜从沙下偷袭!”

话音未落,营外的黄沙突然隆起一道土脊,紧接着,数十名匈奴兵破土而出,手中的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李信早己带着锐士们列好阵,环首刀劈落的瞬间,竟溅起一串火星——匈奴兵的皮甲里衬着铁皮,是从玉门关守军那里缴获的秦制装备,甲片上还留着“咸阳工官”的烙印。

“放火箭!”王翦下令。火箭如流星般掠过夜空,射中沙丘后的地道口,干燥的沙草瞬间燃起大火,浓烟顺着地道倒灌进去,里面传来阵阵惨叫声。一名匈奴小校拼死从沙里钻出,刚要挥刀,就被李信一脚踩住胸口,环首刀架在了脖子上。

“洞窟里有多少人?粮草藏在哪?”李信厉声喝问。

匈奴小校吐掉嘴里的沙粒,冷笑一声:“里面有墨家的机关,还有秦宫的星图!你们这些秦人,迟早会被荧惑星克死!”话音刚落,就咬碎了藏在牙里的毒药,嘴角溢出黑血,瞳孔迅速涣散。

徐巿掰开他的嘴,取出半枚黑色的药丸,又翻看他的掌心——那里刺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北斗七星的形状,斗柄指向东南方。“将军,这是项氏余党的标记。”徐巿面色凝重,“匈奴人只是幌子,真正的主事者是楚国人,他们在借星象做文章。”

【二:洞窟鏖战】

天刚蒙蒙亮,秦军就对莫高窟发起了总攻。李信带着锐士们用冲车撞击下层洞窟的夯土封门,夯土裂开的瞬间,里面突然射出数十支弩箭,三名锐士应声倒地,箭镞上的腐骨粉末顺着伤口渗进去,皮肤瞬间红肿起泡,疼得他们满地打滚。

“是墨家的连弩!”工匠大喊着抛出盾牌,“封门后藏着机关,一撞就会触发!”他迅速取出羊皮卷,上面画着墨家《备城门》篇的机关图,“这是‘伏弩窟’,门后有转轮,转轮上绑着弩箭,夯土一碎,转轮就会转动射箭,与机关城的防御工事如出一辙。”

王翦让人取来硫磺和硝石,混着干草点燃,浓烟顺着透气孔灌进洞窟。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一名楚兵捂着鼻子冲出来,刚要逃跑就被秦军按倒在地,发髻散开,露出里面藏着的楚式织锦巾,上面绣着项氏的虎头纹。“里面……里面有中心柱窟,粮草藏在柱后的禅室里!”他惊魂未定地指着中层最大的洞窟,“还有个画着星图的覆斗顶窟,守将说那是能让大秦灭亡的神图,谁看谁死!”

李信带着锐士们冲进中层洞窟,刚迈过门槛,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是个典型的中心柱窟,洞窟后部立着方形石柱,西面开龛,龛内却没有佛像——先秦时佛教尚未传入中原,龛里摆着的是匈奴的狼头图腾,图腾底座刻着楚篆“项氏代秦”西字。石柱旁堆放着数十袋粮草,麻袋上印着“泗水郡仓”的戳记,显然是从关东劫掠而来的。

“不好!有机关!”一名锐士刚要去搬粮草,脚下的石板突然下沉,石柱顶部瞬间落下一张铁网,将他困在中间。网眼缠着淬毒的荆棘,锐士的手臂被划破,鲜血一流出就泛起黑泡,“这网有毒!”

工匠迅速扑过去,用凿子撬开石板边缘的机关锁——那是个青铜齿轮结构,齿轮上刻着墨家的云纹,“这是‘陷网机’,踩中石板就会触发,必须转动齿轮才能打开!”他奋力转动齿轮,铁网缓缓升起,锐士早己疼得昏死过去,医官连忙用艾草汁为他清洗伤口。

王翦走进洞窟时,李信正对着石柱旁的暗门皱眉。暗门用花岗岩制成,上面刻着星象图,门环是北斗七星的形状,斗柄指向暗门中央的凹槽。“将军,这门打不开,凹槽里像是要嵌什么东西。”李信说着,就要用刀劈砍,却被王翦拦住。

“看这星象,是紫微垣的布局。”王翦指尖拂过暗门上的星纹,“凹槽的形状,与张掖得到的青铜符牌吻合。”他取出那半块刻着“青龙”的符牌,对准凹槽嵌进去,只听“咔嚓”一声轻响,暗门缓缓打开,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松烟与朱砂的味道。

门后是条狭窄的甬道,两侧的岩壁上插着牛油烛,照亮了墙上的壁画——画的是秦军攻占郢都的场景,楚军士兵倒在血泊中,秦将的甲胄上沾着血迹,笔触极尽惨烈。李信看得怒不可遏,一拳砸在岩壁上:“这些楚贼,竟如此抹黑我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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