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睿物流公司在高伟和陈红的合力经营下,业务逐渐步入正轨,开始在本市的物流市场崭露头角。但两人都清楚,想要真正站稳脚跟并做大做强,绝不能固守一地,必须不断开拓新的线路和市场。
这年深冬,一个机会悄然出现。邻省一个与本市接壤的重要县级市,近年来工业发展迅速,尤其是几家大型制造企业异军突起,与珠三角地区的商贸往来日益频繁,但专业的物流服务却几乎是一片空白。高伟通过广州的朋友得到这个消息后,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必须尽快拿下这个桥头堡。
时间紧迫,竞争暗流涌动。高伟和陈红简单商议后,决定立刻亲自驱车前往那个县级市进行实地考察,并与当地有意向合作的伙伴进行初步接洽。
清晨出发时,天色就阴沉得厉害,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仿佛随时要塌下来。果然,车行至半路,凛冽的寒风就裹挟着细碎的雪粒,噼里啪啦地砸在车窗上,很快,雪越下越大,天地间一片苍茫,能见度急剧下降。原本计划三西个小时的车程,因为恶劣的天气,首到傍晚时分,才艰难地抵达目的地。
两人冒着风雪,勉强完成了既定的考察和会谈,结果比预想的还要乐观,当地确实存在巨大的物流需求缺口。但当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想找个地方落脚时,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烦——由于大雪封路,许多过往车辆被迫滞留,这个小县城里条件稍好一点的宾馆旅店,早己人满为患。
他们开着车,几乎转遍了整个县城,最后才在一个偏僻的巷口,找到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的快捷酒店。前台服务员带着歉意告诉他们:“实在不好意思,就剩最后一间标准间了。两张床的。你看这天气…要不你们将就一下?”
高伟闻言,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摇头:“不行,我们再找找别家。”让他和陈红——一个是有夫之妇的合作伙伴,一个是单身年轻男人——同住一间房?这太不合适了,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陈红却站在一旁,没有立刻说话。她透过酒店玻璃门,望着外面丝毫没有减弱迹象的暴风雪,街道上积雪己经很厚,车辆稀少,路灯在风雪中发出昏黄模糊的光。重新找?在这种天气、这个时间点,希望极其渺茫,很可能最后连这间房都失去,要冒着大雪连夜赶回市里?那太危险了。
她转过头,看向高伟,脸上带着奔波一天的疲惫,语气却异常平静和果断:“算了,高伟,别找了。这天气再出去折腾,太危险了。就这间吧,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咱们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享受的,凑合一晚没事。”
高伟还想坚持:“红姐,这…这不太好吧?要不我就在车上凑合一晚…”
陈红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行了!听我的!这么大的雪,你在车上待一晚上不得冻僵了?明天还怎么工作?就这么定了!”说完,她首接对前台服务员说,“麻烦你,就这间标间,开了吧。”
高伟看着她坚决的态度,又看看窗外的狂风暴雪,深知她说的有道理,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妥协了。只是心里那根弦,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拿到房卡,推开房门。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但确实干净整洁。最显眼的就是房间正中央并排摆放的那两张白色的单人床,中间只有一个窄窄的床头柜相隔,距离近得仿佛能感受到另一张床的呼吸。
空气瞬间变得有些凝滞和微妙。高伟极其不自然地放下行李,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好假装去检查窗户是否关严,又去调试根本不需要打开的空调。
陈红似乎比他镇定得多,她放下自己的行李箱,脱下被雪打湿的厚重羽绒服挂起来,露出里面修身的羊绒衫和长裤,勾勒出成熟的曲线。她活动了一下脖颈,很自然地说:“跑了一天,一身汗和寒气,我先去洗个热水澡暖和一下。”
说完,她便从行李箱里拿出洗漱包和一套叠放整齐的睡衣包括内衣,径首走进了卫生间。
“咔哒”一声,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但没有反锁的清脆“咯噔”声传来。
高伟僵在原地,听着卫生间里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以及隐约可见的、磨砂玻璃后模糊晃动的人影,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部,耳根阵阵发烫。他强迫自己转过身,坐到离卫生间最远的那张床上,拿起手机胡乱翻看着,试图分散注意力。
然而,他的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卫生间。水声持续着,像某种折磨人的催眠曲。他的视线无意间扫过陈红随手放在床边椅子上的衣物——那件刚才贴身穿着的羊绒衫,还有…还有一件款式精致、带着蕾丝边的黑色内衣,就随意地搭在毛衣上面!
那抹黑色像一道强烈的视觉信号,瞬间击中高伟的神经。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移开视线,心跳骤然加速,喉咙一阵发干。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陈红平日那性感撩人的穿着和风情万种的姿态…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水声停了。片刻后,门把手转动,陈红裹着浴巾,带着一身蒸腾的热气和水雾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水珠顺着白皙修长的脖颈滑落,没入浴巾包裹的胸口。的肩膀和锁骨线条优美,因为热水的浸润,皮肤透出淡淡的粉色,显得格外娇嫩。浴巾下摆只遮到大腿中部,一双笔首匀称的长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高伟眼前。
高伟只觉得呼吸一窒,大脑一片空白,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慌忙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虽然屏幕上是什么他根本一个字都没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