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弥漫着一股,只有我能感受到的虚假的和谐,霜姐坐在沙发中央,表哥和马俊明一左一右将她簇拥在中间,我坐在一旁,像个局外人一样埋头写着自己的作业,用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隔绝着周围诡异的氛围,期盼着补课早点结束回家。
“姐,这道题我还是没懂,你帮我看看。”表哥的理解能力一如既往地差,几乎每道题都要停下来,皱着眉头向霜姐求助,语气里带着几分依赖。
霜姐沉吟一声微微侧身,接过习题册,耐心地点开笔帽,红笔在纸上勾勒出两道公式,声音轻柔而清晰:“你看,把这个向下的力带入公式……”她的讲解条理分明,语调平稳得像是在课堂上授课,丝毫看不出昨晚那个在马俊明身下崩溃叫喊的模样。
表哥双手托腮,眉头紧锁,听得十分认真,每当霜姐讲解关键步骤时,他就“嗯嗯”地连连点头,圆珠笔在草稿纸上戳出星星点点的墨痕,可刚翻到下一页,他的眼神又开始迷茫,一道道简单的题目,在他眼里恐怕已经扭曲成了天书。
而霜姐依旧不辞艰辛的谆谆教导,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幼童入睡,昨日马俊明那些挑拨离间他们姐弟俩的话语,此刻仿佛从未存在过,丝毫看不出霜姐对表哥有所隔阂,甚至眼神里那种长姐的温柔都更胜了几分。
我坐在一旁,默默地写着作业,偶尔抬头瞥一眼这“和谐”的一幕,心里却不是滋味,霜姐的平静让我的内心泛起层层难以言说的不真实感,像是她在用这副淡然的模样掩盖昨晚的屈辱。
就在我奋笔疾书的时候,脚尖忽然被轻轻踢了一下,我下意识抬头,目光扫向旁边,正对上马俊明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他冲我挑了挑眉,微微侧了下身子,我顺着他的动作低头一看,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正讲题的霜姐一双大长腿交叠在一起,右腿优雅地翘在左腿上,黑色直筒长裙微微上滑,露出她白皙的脚踝和赤裸的脚掌。
她的棉质白袜不知何时已被脱下,露出她纤细的脚趾,如玉脂般白嫩的脚尖整齐有秩的蜷曲在一起,足弓处马俊明的黑手十分突兀的握着她的脚掌,拇指在霜姐光滑的脚心轻轻摩挲,像是在把玩珍贵文物的老头。
霜姐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依然低头给表哥讲题,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专注得像是完全没察觉到马俊明的手在她的脚上肆意游走,马俊明的手指在她脚心划过,拖着圆润的脚踝,捏弄霜姐的足背。
我盯着这一幕,心跳得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马俊明一边摸,一边用得意的眼神瞟向我,像是故意在向我炫耀他的战果,他的手指像八爪鱼一般盘在霜姐的嫩足上,不断用指甲刮擦她的脚心,像是故意在试探霜姐的底线。
霜姐的脚在马俊明的玩弄下微微颤动,却没有一丝反抗的动作,像是完全默认了他的轻薄,她的脚趾偶尔不自觉地舒张,像是对马俊明的触碰有了一丝本能的反应,但她的表情依然平静如水,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然而,马俊明显然不满足于此。
他的手在霜姐的脚掌上流连片刻后,又锁定了新的目标,很快就顺着脚踝向上滑去,霜姐的黑色直筒长裙贴合着她的腿部曲线,马俊明的手指像是探路的蛇,沿着她的小腿外侧,慢慢向上探索,很快就捏在了她的小腿肚上。
霜姐的讲解没有停顿,声音依然平稳,但我注意到,她的笔尖在纸上微微一顿,像是被马俊明的动作干扰了一瞬,但马俊明的手没有在小腿处流连太久,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滑过了霜姐的膝盖,摸上了大腿的边缘,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双眼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紧紧地锁在马俊明的每一个动作上,不敢有丝毫的偏移。
有了我这个观众,马俊明也越发来劲了,他的手掌贴着霜姐的腿侧,悄无声息地钻到霜姐的臀部下方,隔着裙子,轻轻捏住她圆润的臀肉,霜姐的身体微微一僵,也连忙压紧下身,不给马俊明可乘之机,但有所顾忌的霜姐,这点小动作根本挡不住马俊明的侵略,很快那只咸猪手就插到了霜姐的屁股底下。
霜姐放下了自己的二郎腿,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试图将臀部从马俊明的手掌下移开,但马俊明的手像是黏在了她身上,紧紧跟随着她的动作,整个手掌都垫在了霜姐的屁股下方,这下霜姐有些受不了了,她讲题的声音变得略微急促,鼻翼微微翕动,笔尖在纸上停顿了片刻,匆匆给表哥下了个结语:“这道题你先自己试试,把公式列出来,我去……去拿点水。”
霜姐迅速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就慌乱的逃离现场,径直的向厨房跑去,马俊明靠在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贱笑,像是还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表哥浑然不觉,依旧埋头在习题册里思考着解法。
马俊明看霜姐走远,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袜子,看那摸样分明就是霜姐脚上脱下的那只,他轻轻戳了戳表哥的胳膊,把那只白袜递了过去。
表哥接过袜子愣了一下,他捏着白袜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也确认了这是霜姐的东西,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震惊的抬头看向马俊明,但马俊明丝毫不慌,凑到他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声音轻得我听不清内容,只见表哥的脸色迅速从惊讶转为惊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兴奋的事情。
表哥迅速将袜子抢过来,攥在手里,偷偷瞥了我一眼,见我低头写作业,没有异样,才小心翼翼地将其塞进自己的口袋,随后用带着几分佩服和感激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马俊明,姓马的也回以一个大方的神色,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默契得仿佛有电流噼啪作响。
没过多久,霜姐端着一个茶盘走了回来,上面放着四杯冒着热气的红茶。
她已经恢复了平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对我说道:“喝点红茶吧,业弟。”说完将茶杯一一分给我们,之后刻意避开了马俊明,选择了坐在表哥的另一侧,继续给他检查着作业。
马俊明看霜姐有意躲着他,也不着急,端起红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反倒是表哥些心不在焉了,在拿到霜姐的袜子后,他的注意力明显分散,草草写了几道题之后他端起面前的红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然后拍了拍桌子,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说道:“哎呀……学了好长时间了,脑子有点懵,我休息一会儿,回屋一下。”
“哎!嘉儿……你才写了几题啊就休息?”霜姐被表哥急转直下的学习态度,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话还没说完,表哥已经一溜烟地跑向自己的房间,马俊明靠在沙发上,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像是对表哥的反应格外满意。
最闹腾的人走开后,客厅里瞬间寂静了下来,由于我和马俊明两个人都没有主动去让霜姐讲题,所以她只是坐在那里批改着表哥遗留下的作业,沉默了半晌,不知霜姐是不是察觉到了这诡异的氛围,又或许是本身就不想在马俊明身边多待,她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朝着屋里走去,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我和马俊明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嘿嘿,你老姐的脚好不好看啊,业哥?”见人都走光了之后,马俊明露出了他虚伪狡诈的真面目。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火,势弱的我没有去搭他的话,马俊明见我没吭声,咧开嘴笑得更贱了,得寸进尺地继续挑衅道:“生气了?别急,业哥,我待会儿就把她另一只袜子也拿来送你,保证公平!”
马俊明的话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心口。
我咬紧牙关,强压住心里的怒火,恨不得一拳砸在他的脸上,他却像是完全不把我的愤怒当回事,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贱兮兮地说道:“哦对了,待会儿你就说我去厕所了。”说完,他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晃晃悠悠地走向里屋。
我知道,他这是去找霜姐了,被当面羞辱的我,心里的愤怒和无力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我甚至有些羡慕表哥了,有时候知道的少真是一种幸福,我呆呆的在客厅愣坐了一会,明白事已至此,已经没法阻止生米煮成熟饭的马俊明了,于是只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平心态,低头继续写作业,却怎么也无法摆脱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象着霜姐房间里的淫扉画面。
过了几分钟,屋内静谧的氛围被一阵轻微的开门声悄然打破,霜姐一脸平静地从内廊走了出来,当她看到客厅里只有我孤零零地坐着时,还假装毫不知情地开口问道:“小明呢?回去了吗?”
“没……他去厕所了。”我微微一怔,内心天人交战了数秒钟,还是替马俊明马俊明打了掩护。
霜姐看我没有怀疑他们之间的联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弛,她轻轻点了点头,拿起表哥的作业本,淡淡地自言自语:“这笨蛋……手把手教他的题,最后一步都能写错答案,他要是有业弟你一般聪明就好了。”
“表哥也不笨……他就是粗心了点。”我假笑了两声,应付着霜姐的闲聊,心里则对嘉哥吐槽了数遍,一只袜子就让他乐的找不到北,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