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时,妈妈正捧着瓷碗,我趁机也跟妈妈建议道:“妈,这个范月以后不要找他当司机了。”
“为什么呀?”妈妈歪头问道,醉意让这个平日里盛气凌人的女强人显出几分稚气。
我攥紧拳头,却说不出口那个令人作呕的理由,总不能直接说,因为那家伙看你的眼神像要扒你衣服吧?
最后只能干巴巴地憋出一句:“还是……换个女司机吧。”
“噗……”妈妈突然笑出声,文思敏捷的她瞬间就听懂了我的意思,酒劲未消的眼角泛起细纹,借着残余的醉意她调侃我道:“我倒觉得有个帅哥司机,才配的起我霸道女总裁的人设呢。”
“你!”我被妈妈气得耳根发烫,直接掏出手机说道:“我管不了,就让爸爸管你!”
“哎……别啊儿子……”妈妈拖长声调撒娇,手指虚抓了下空气,但我已经迅速按下拨通键。
视频很快被接通,屏幕里立刻跳出爸爸沾着泥点的脸。他站在温室大棚里,白大褂下摆全是泥浆,手里还攥着把幼苗。
“喝酒了老婆?”电话那头的爸爸也看出了妈妈的异样。
“嗯……”妈妈撅起嘴嘴巴,把酡红的脸往镜头前凑了凑。
“跟儿子喝的?”爸爸半开玩笑的调侃道,顺手把一株蔫头耷脑的禾苗塞进培养皿。
“你儿子能把我喝成这样?”妈妈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是瑞鹿集团的负责人,今天陪他们吃饭了。”
“他们跟咱关系不错啊,怎么会灌你酒。”电话那头的爸爸有些惊讶。
“这不是老杜也一起去了嘛,他陪人家一顿畅饮,我要不赶紧兜着点,你那新品种想上市又难了……”妈妈揉着太阳穴对手机嘟囔道。
“辛苦你了老婆……”爸爸的声音软了几分,“我在这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他举起一株幼苗晃了晃,“不过最近几次的嫁接实验,产量都有一些增长……”
“好了打住!”我猛地收回手机,打断这对工作狂即将开始的学术探讨,“要聊工作你们用自己手机聊,你可怜的儿子还没吃饭呢。”
“臭小子,还敢告你老妈的状……”挂掉视频后,妈妈伸手捏住我的脸颊左右摇晃,她指尖还带着醒酒汤的余温,力道轻得像在揉面团,“惩罚你自己做晚饭。”
“自己做就自己做,我还能把自己饿死啊!”我看妈妈喝了醒酒汤后,眼中的醉意已经褪去大半,也就有跟她斗嘴的心思,直到她摇摇晃晃的自己上了楼,听见二楼卧室门锁“咔嗒”轻响,我才真正松了口气,自己下了碗阳春面,用冰箱里的剩菜当浇头,凑合了一顿晚饭。
回到屋内把剩余的作业解决完,我打开电脑查看了一遍马俊明的手机,已经把表姐搞到手的他,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除了跟吕老师闲聊几句骚以外,他给霜姐发的几句打招呼的消息都没收到回复,不过霜姐也一直没有删除他。
唯一让我比较在意的是,他最后给霜姐发的那条定位消息,正是之前吕老师视频里的瑞景花园,马俊明的那个公寓小屋,结合马俊明说过,晚上要约霜姐出来的事情,让我心里有些泛酸。
想到这我猛然记起,裤兜里还放着霜姐的那一只袜子,我连忙伸手掏了出来,袜子已经被我的体温焐得有些暖热,握在手里软绵绵的,散发出一股异样的淡淡清香,那是一种与妈妈身上那股成熟的香水味截然不同的气息,清新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汗味,却同样让我痴迷。
我慢慢摸着白袜底部,那里因汗渍干涸而微微发硬的棉料结痂,填补了我内心,错过妈妈那双船袜的空虚感,而此刻我的脑海里,竟然生出一个,想把它凑到鼻端,仔细嗅探的疯狂念头,当我的手不自觉地抬起,袜子离我的脸越来越近,气味越来越浓烈的时候,强烈的羞耻心还是制止了我的动作。
我想起了傍晚表哥拿到袜子时,那副欣喜雀跃的模样,想起了自己当时对他的鄙夷,如果我现在这么做了,那有与他有何区别,我咬紧牙关,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把这只袜子扔进垃圾桶,彻底斩断这股不该有的念想,可另一股莫名的冲动却让我舍不得放手,最终,我还是没有舍得扔掉,而是打开书桌最下层的抽屉,和马俊明给U盘锁在了一起。
不着声色的调整了下勃起的蛋道,我起身洗澡后爬到了床上,想到现在马俊明可能在和霜姐颠龙倒凤,我就浑身燥热睡不着,打开手机看了看消息,姓马的这次也没提前发点东西给我,我只能翻找之前的照片聊以慰藉,没一会我就憋着一股窝囊气沉沉睡去。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时,宿醉的妈妈还没起床,我也懒得吃早饭空着肚子就直奔学校,周五的校园弥漫着假期前特有的躁动,后排几个哥们,正用课本卷成喇叭,怪叫着倒计时,就连班主任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任由早自习的窃窃私语像春蚕啃桑叶般沙沙作响。
午休铃刚响,表哥就像个山大王似的,带着我们踹开了各个班的后门,召集了大家聚在一起,说什么搞团建联谊,让我们各自找搭子跨年,美其名曰“促进新兄弟情感流通”。
从表哥手持汉堡可乐,大声嚷嚷的状态能看出来,得到霜姐袜子后的他心情比较美好,而马俊明则趁机把我拽到一旁无人处,又扔给了我一个u盘。
“拿着,这是昨晚你姐的视频。”马俊明啃了一口鳕鱼堡对我炫耀道:“哦还有,霜姐已经答应正式跟我交往了,你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声姐夫了?”
“滚,你是什么东西。”我嘴上硬气,却还是收下了马俊明的U盘,跟他相处这几天,我的脸皮也明显变厚的几分。
“嘿嘿别生气业哥,开个玩笑。”马俊明打了个哈哈,从口袋掏出两个医用的玻璃瓷瓶,上面还盖着橡胶塞口,“这两瓶一个是浓缩的乙醇,另一个是西地那非,也就是伟哥,明天中午你随身带着,我已经跟嘉哥和霜姐分别说好了,周六一整天直到晚上,都是咱们四个一起过,你就趁晚上喝酒的时候,把乙醇混入霜姐的酒里,把伟哥混进唐嘉的酒里。”
“你……”我惊讶的接过两个玻璃瓷瓶,看着上边的标签忐忑的说道:“你这安不安全啊?”我震惊姓马的竟有这种胆量,连下药这种事都敢做,更害怕他假借我之手,把我装进套里。
“放心啦,我找人弄的都是安全剂量。”马俊明也看出我的疑虑,对我宽慰道:“我这人好色不假,但不会图财害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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