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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准备出发（第2页）

何雨柱撇了许大茂一眼：“我找我爹，跟你有啥关系？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许大茂笑得更欢了，“你那个爹，当年可是跟白寡妇跑的，在保定那边说不定早就生了一窝娃了，你们去找他，人家认不认还两说呢。到时候要是被赶出来，可别回来哭鼻子。”

要不是手里拎着东西，真想一拳砸在许大茂那张欠揍的脸上。

“用不着你操心。”说着就起身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看着他的眼神，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他昨天确实听到易中海和刘海中聊天，说何雨柱要去保定找爹，还说“让他去碰碰壁也好”。他虽然不知道易中海打的什么主意，但只要能看到何雨柱倒霉，他就开心。不过现在还是先走为妙，要不然挨打也是活该。

回到家，何雨柱把东西往炕上一放，心里咋有点不舒服，自己又不是真的何雨柱。

“哥，你咋了？”雨水见他脸色不好，怯生生地问。

“没事。”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拿起那块藏青色的布，“来，试试这块布，给你做件新棉袄。”

雨水点点头，乖乖地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用软尺在自己身上比划。何雨柱的动作很轻，指尖划过她的肩膀时，带着点暖意，刚才的烦躁好像也消散了些。

“哥，许大茂是不是说啥不好听的了？”雨水小声问，她刚才在屋里隐约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

“没说啥。”何雨柱笑了笑，“就是羡慕你有新棉袄穿，嫉妒呗。”

雨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再追问。她拿起那块布，贴在脸上蹭了蹭，布料粗糙却带着阳光的味道，让她心里暖暖的。

下午，何雨柱去厂里请了假。食堂主任也痛快的批了。

从办公室出来，他去食堂找马华。前几天教这小子了几手做菜的方法，马华正在擦灶台，见他进来，赶紧停下手里的活：“师傅，您咋来了？”

“还是先别叫师傅，我还没收你为徒，给你留个话，我这几天不在，要是院里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带雨水回乡下看亲戚了。”何雨柱低声道，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想让院里的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马华愣了一下，点点头：“知道了师傅，您放心吧。”他犹豫了一下，又道，“师傅，我昨儿个听你们院里的易师傅跟食堂的李师傅聊天，说……说您要是去保定，可能会吃亏，让您早点回来。”

何雨柱总算知道是谁传出去的了，果然是他易中海，不仅把他要去保定的事传了出去，还在背后说这种话，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知道了，谢谢你啊马华。”他拍了拍马华的肩膀，转身离开了食堂。

走出工厂大门时，天色己经开始暗了。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像一条沉默的蛇。何雨柱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他不明白，自己去找何大清，碍着易中海什么事了？为什么他非要从中作梗？难道真是为了养老？

回到西合院时，院里静悄悄的，只有三大爷阎埠贵蹲在门口，拿着个小本本写写画画，见他回来，抬起头笑了笑：“柱子，回来啦？听说你要带雨水出门？”

何雨柱点点头，没打算多说。

“出门好啊，多出去走走长见识。”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眼神在他身上溜了溜，“路上可得把钱看好了，现在外面不太平，小偷多。对了，要不要我给你算一卦？看看此行顺不顺？”

“不用了三大爷，我们就是去串个门，没那么多讲究。”何雨柱客气地拒绝了，转身往家走。他可没忘了，阎埠贵这卦从来不是白算的，少则要两毛钱，多则要半顿饭，他可没闲钱给他。

阎埠贵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又低下头扒拉算盘去了。刚才易中海来找他，说让他探探何雨柱的口风，看看他到底啥时候走，还说“要是他真找着他爹了，回来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他才懒得管这些闲事，不过要是能从何雨柱那儿蹭顿饭，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回到家，何雨柱把门窗都关紧了，才开始往帆布包里装东西。他把大部分钱缝进了雨水的棉袄夹层里，又把剩下的零钱和粮票塞进自己的裤兜，还把那个新买的药箱也塞了进去。

雨水趴在炕边，看着他忙活，小声问：“哥，我们明天真的能走吗？”

“能。”何雨柱把帆布包的带子系紧，语气肯定，“只要咱想走，就没人能拦着。”

他把包放在炕角，又从床板下摸出那把藏着的小刀片，塞进自己的鞋帮里。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后一点防备了。

夜渐渐深了，西合院里的灯一盏盏灭了，只有易中海家的灯还亮着。易中海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捏着个茶杯，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眉头紧锁。

窗外的风呜咽着穿过胡同，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飘远了。何雨柱躺在床上，听着身边雨水均匀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不知道保定之行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也不知道院里这些人还在背后盘算着什么。

但他知道，明天一早，他必须带着雨水走。有些事，总得去面对，才能放下。

他攥紧了藏在被子里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两颗不肯屈服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