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娘!”建国虽然害怕,却还是鼓起勇气喊道。
何雨柱眼神一厉,推开许大茂:“许大茂,你别太过分!搜也搜了,什么都没有,你这就是诬告!”
就在这时,工厂的保卫科主任带着两个人匆匆赶来。原来何雨柱早料到许大茂会来这一手,白天上班时就托相熟的同事给保卫科递了个信,说有人可能借故生事,影响厂里职工正常生活。
保卫科主任一看这架势,皱起了眉头:“许大茂,你们这是干什么?何雨柱是厂里的厨师,是骨干,食堂的工作离不了他。没有证据就私闯民宅,像什么样子!”
许大茂见来了“官方”的人,气焰顿时矮了半截,支支吾吾道:“主任,我……我是接到举报……”
“举报?谁举报的?有证据吗?”主任追问。
许大茂哪有什么证据,不过是自己瞎猜和报复心作祟,一时语塞。
主任瞪了他一眼,又看向那几个年轻人:“这里是厂里分给工人的房子,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赶紧滚!”
那几个年轻人本就是跟着许大茂凑热闹,见主任发了话,也不敢再多留,灰溜溜地走了。许大茂见状,也只能恨恨地瞪了何雨柱一眼,嘴里嘟囔着“你等着”,狼狈地离开了。
一场风波平息。林秀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何雨柱扶住她,叹了口气:“没事了,别怕。”
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眼神沉了下来。许大茂这一击不成,肯定还会有下一次。这风暴才刚刚开始,他必须更加小心,才能护住这个家。
夜渐渐深了,西合院沉浸在一种诡异的寂静里,连狗吠声都透着小心翼翼。何家屋子里,林秀哄睡了建国,正默默收拾着被翻乱的东西,眼眶有点红。何雨柱坐在炕沿,指间的烟燃了半截,火星在昏暗中明灭。
“柱子,真没事了?”林秀轻声问,声音里带着后怕。
何雨柱掐灭烟,握住她的手:“没事了,有我在。”可他心里那股火,却像被油浇过似的,越烧越旺。许大茂那副嘴脸,还有他指着林秀和孩子的样子,一遍遍在眼前晃。
这不是第一次了。许大茂就像条甩不掉的狗,总在暗处龇牙咧嘴,以前是抢对象、抢风头,现在更是借着这股邪风,想把他们一家往死里整。忍让?退一步?何雨柱冷笑,对付这种人,就得让他疼,疼到不敢再犯。
等林秀睡熟,何雨柱悄无声息地起身,换了身深色衣服,把帽檐压得很低,像一道影子溜出了门。
他太熟悉这附近的路了。许大茂这会儿得意忘形,十有八九在街口那几个“狐朋狗友”的聚点吹嘘。果然,刚走到胡同口,就听见墙角传来许大茂的大嗓门:“……那何雨柱,怂了吧?我告诉你,下次再找个由头,非把他揪出来批斗不可!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这院儿里的老大……”
污言秽语混着劣质烟草味飘过来,何雨柱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冷了下去。
他没出声,绕到墙后,捡了块巴掌大的砖头,攥在手里。夜风吹过,带着几分凉意,正好掩盖了他的脚步声。
许大茂正唾沫横飞地比划着,忽然觉得后颈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按地踹倒在地。“哎哟!”他疼得龇牙咧嘴,刚想回头骂,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顿时眼冒金星。
“谁?!是谁偷袭我?……”话没说完,嘴巴就被一只大手捂住,紧接着,拳头像雨点似的落在背上、腰上,,力道又狠又准,专挑肉多却疼得钻心的地方。
那几个跟许大茂混在一起的年轻人,吓傻了,借着远处昏暗的路灯,只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动作快得像阵风,根本看不清脸。他们本就是些跟风起哄的,哪见过这架势,吓得腿都软了,竟没一个人敢上前。
何雨柱没打他的脸——他要的不是让许大茂破相,是让他疼,让他记住这份怕。他一边打,一边压低声音,用一种刻意变调的沙哑嗓音说:“许大茂,管好你的嘴,少惦记别人家的事,不然下次,就要了你的命。”
许大茂被打却喊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徒劳地挣扎。背上像是要断了一样,每一寸肉都在疼,那股子狠劲,让他从骨子里冒出寒意。
也就一两分钟的功夫,何雨柱停了手。他看了眼缩在一旁的几个年轻人,眼神冷得像冰:“是不是想挨揍,给老子滚!”
那几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何雨柱最后踢了许大茂一脚:“记住了。”说完,转身没入黑暗,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胡同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
许大茂躺在地上,疼得浑身抽搐,半天爬不起来。夜风刮过,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恐惧——那人是谁?怎么知道自己算计何雨柱?下手这么狠,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他不敢声张,也不敢报警。这年月,被打了找警察?搞不好还会被问出自己白天的勾当,落个“寻衅滋事”的名头。他只能咬着牙,忍着疼,一点点挪回家,心里又怕又恨,却偏偏想不出是谁下的手。
何家屋里,何雨柱己经换了衣服,正用热水擦着手。林秀被他吵醒,迷迷糊糊地问:“你去哪了?”
“起夜,”何雨柱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外面风大,关紧窗户睡。”
他走到床边,看着妻儿熟睡的脸,眼底的戾气渐渐散去,只剩下一片坚定。他不是好勇斗狠的人,但谁要是敢动他的家人,他绝不手软。
许大茂这顿打,是教训,也是警告。
这风暴才刚开始,他必须让自己变成一把藏在暗处的刀,才能护着这个家,在这乱世里,稳稳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