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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59（第3页）

是贾梗！

何雨柱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白天警告过还不够，竟然敢半夜来偷！

他没出声，悄悄拉开门，绕到窗台后面。那黑影正全神贯注地用竹竿拨弄空碗，没察觉到身后有人。

何雨柱猛地咳嗽一声。

黑影吓得“嗷”一嗓子，手里的竹竿掉在地上，转身就想跑，却被他一把抓住后领。

“跑？小兔崽子，我看你往哪儿跑？”

贾梗吓得浑身发抖，看清是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叔，你放了我吧！”

“谁让你来的？”何雨柱的声音像结了冰。

“是……是我妈……”贾梗哭得喘不上气，“我妈说……说你家窗台上有吃的……让我来拿点……”

何雨柱气得打了他屁股一巴掌，真是给脸不要脸！

他没废话，揪着贾梗的后领就往贾家走。

贾家的灯还亮着，显然是在等消息。何雨柱走到门口，抬脚就踹在门板上，“哐当”一声巨响。

门“吱呀”开了，秦淮茹探出头来，看见何雨柱揪着贾梗，脸瞬间白成纸：“何雨柱，你……”

“我什么我？”何雨柱把贾梗往前一推，“管好你的儿子！小兔崽子半夜三更偷东西，这是你教的？”

贾张氏也从屋里冲出来，伸手就想抢贾梗：“你放开我孙子！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懂什么？懂偷东西！”何雨柱侧身躲开，眼神冷得像刀子，“贾张，你要是想护着他也行，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让警察同志评评理，教唆未成年人偷窃，该怎么处置！”

“派出所”三个字一出，秦淮茹的腿都软了。这年头，偷东西可不是小事，真要是闹到派出所，她们娘俩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在院里再也待不下去了。

“别！别去派出所！”她“噗通”一声就给何雨柱跪下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何雨柱，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贾梗也被吓坏了，哭着喊：“妈！我再也不偷东西了！”

院里的邻居又被吵醒了，纷纷披衣出来看。见秦淮茹跪在地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何雨柱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淮茹，心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厌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不假。

“想跪你就跪，明天我去街道办说我们院里封建残余”低下头看向秦淮茹，“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

他指着贾梗，一字一句道：“管好你的儿子，再敢往我家跟前凑一步，不管是谁，我打断他的腿！”

说完，他不再看她们一眼，转身就走。

回到屋里，雨水吓得缩在炕角，脸色发白：“哥……”

“没事了。”何雨柱把扁担放回墙角，走到炕边坐下，“以后他们不敢再来了。”

雨水点点头，却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像是怕他跑了。

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粮荒还在继续，人性的恶就会不断被放大。他必须更谨慎，更强硬，才能护住自己和妹妹，在这吃人的世道里，活下去。

窗外的风还在刮，呜呜咽咽的，像在诉说着这年景的艰难。何雨柱望着漆黑的屋顶，眼神坚定。不管有多难，他都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自己和妹妹头上。这西合院，他要守得住；这日子，他要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