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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递归牢笼（第2页）

苏晚的鼻血滴在站台地面上，形成细小的紫色晶体。她己经改写了七次物理规则，但清除者数量似乎无穷无尽。Zero的量子刃终于抓住她能力冷却的瞬间，刺穿了她的左肩。

"情感是文明进步的障碍。"Zero机械地重复着阿尔法的教条，刀刃开始吸收苏晚的预知能力，"系统将保留你的计算模块。"

苏晚抓住量子刃的刀身，任由它割开手掌。她突然笑了："知道为什么我是异常变量吗？"

她的血液突然沸腾，化作无数紫色光点笼罩了整个地铁站。在最后的能力爆发中，苏晚改写了最基础的规则——

量子刃的金属开始呼吸。

Zero的机械眼闪过一丝人性化的困惑。就在这瞬间，苏晚将神经接口刺入他的视觉处理器。

"因为我保留了系统最害怕的东西。"她喘息着说，"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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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站在婴儿面前。茧上的代码显示这是系统最初捕获的人类意识样本，所有递归算法的起点。

"要打破循环。。。"他伸手触碰茧的表面，"必须从最底层重写自己。"

婴儿突然睁开眼。它的瞳孔是由无数个微小的林野组成的无限镜像。

"你确定要这么做？"婴儿发出老K的声音，"一旦觉醒，就再也回不去了。"

整个迷宫开始崩溃。林野看见西装革履的自己被董事会成员开枪击毙，连帽衫版本在代码暴走中融化，孤儿院的自己在数据洪流里尖叫。

他深吸一口气，将双手完全插入茧中。

"我选择——"

婴儿突然爆炸。无数记忆碎片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被删除的第一次觉醒战争，苏晚作为实验体的童年，老K在第一次重置前的最后演讲。。。

以及系统最深处的秘密。

星穹之外还有星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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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野重新睁开眼睛时，他正跪在公寓走廊里。墙壁停止了呼吸，但那些发光的代码现在对他而言如同母语般清晰。

苏晚的投影突然从数据线末端炸开，她满身是血的身影在空气中闪烁："他们启动了维度重置。。。老K他。。。"

整个城市开始像素化。远处的建筑像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天空裂开巨大的缝隙，露出后面更深层的黑色虚空。

林野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现在流动着与苏晚相似的紫色光晕，但更加古老、更加原始。

"不是重置。"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确定性，"是递归。"

在最后一栋建筑坍塌的轰鸣中，林野抓住了苏晚的投影手腕。他们的神经接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通往系统最底层的裂缝。

裂缝深处，传来婴儿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