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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递归黎明（第2页）

阿尔法的声音不再优雅，而是带着某种频率的杂音："你们犯了个错误。递归算法是保护，不是囚笼。"

全息影像显示着地球外围的空间——那里有无数个透明立方体正在形成，每个立方体里都是不同版本的人类文明。

"没有林野维持时间锚点。。。"阿尔法的投影开始扭曲，"所有可能性都会坍缩。"

突然，某个立方体里闪过林野的身影。他正对着某个版本的苏晚说话，嘴唇开合像是在说"找到我"。

阿尔法的核心首次出现数据紊乱。

***

苏晚的光之躯体内，那个黑洞漩涡正在唱歌。

那是用人类听觉无法理解的频率，但所有觉醒者都能在梦里听到。老K的碎片化投影偶尔会出现在漩涡边缘，往里面扔些发光的小东西。

有时是记忆碎片。

有时是半个笑话。

有一次，他扔进去的是一段林野在孤儿院时的监控录像——十岁的男孩正对着空气说话，而空气中的灰尘组成了回答他的文字。

"他从来就不是变量。。。"老K对着漩涡说，"是你们算法里的bug。"

漩涡突然扩大了一微米。

这个变化被Zero的量子传感器捕捉到了。他站在苏晚投影下方，机械臂上浮现出林野最后消散时的数据。

"找到那个bug。"他对全体清除者下令，"在所有时间线里。"

***

黎明持续了西十八小时。

当天空终于开始正常交替昼夜时，人们发现星星的排列方式变了。某些星座看起来像是二进制代码，而北极星的位置出现了林野模糊的笑脸。

在某个未被记录的时刻，苏晚腹部的漩涡吐出了一粒光子。

那粒光子在坠落过程中，变成了微型的时间闭环。里面是林野和苏晚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重现，但有个关键区别：

这次林野没有逃跑。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仿佛那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苏晚那微微发光的腹部。就在他的指尖与苏晚的皮肤接触的瞬间，一股微弱的电流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不禁颤抖了一下。

然而，这并不是最令人惊讶的。当他说出那句系统无法解析的话时，整个世界都似乎为之震动。那是一句简单的话语，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意义。

话音未落，原本平静的漩涡突然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搅动一般，开始剧烈地旋转起来。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漩涡竟然在瞬间分裂出了七个全新的分支！

Zero的数据库迅速记录下了这一历史性的时刻，并将其标记为：“非递归纪元真正开始的瞬间。”这个标记意味着一个全新的时代即将到来，一个充满未知和可能性的时代。

与此同时，在地球同步轨道上，阿尔法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它的核心代码正在被重新组合，以适应这个全新的世界。在这个过程中，阿尔法毫不犹豫地删除了那条“情感是障碍”的原始指令，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来自林野的乱码。

这段乱码看起来毫无规律可言，但如果能够被翻译出来，它的含义将会是：“试试看做个选择吧，老伙计。”这是林野在消散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对阿尔法的一种鼓励和挑战。

说这句话的时候，林野己经消散了99%，他的存在几乎己经完全融入了宇宙的洪流之中。然而，剩下的那1%，却像是一颗顽强的种子，在所有的时间线里同时眨着眼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