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碾过青石板的瞬间,陈婶的辣油罐从二楼天台砸下来,在车头炸出碗口大的护江符。"狗日的洋鬼子!"她叉腰站在新扩的包间门口,红绳系着的BP机在胸前晃成铃铛,"进老娘的店,先喝三碗接风辣汤!"辣油顺着车身流成小江,在轮胎印上烧出"滚"字。
王大夫的白大褂还沾着县医院的碘伏味,BP机突然在掌心震得发烫:"东市铺三号包间,外宾点‘神丹套餐’——信号码是铁符会的蚀江纹!"他摸向口袋里的三房银簪,簪头药草纹正渗出微光,断口处三年前被铁符砍的疤痕突然发烫,与张叙舟裂簪、无为道长太极簪的感应在袖底撞出火花。
"八百八的套餐,得用金行锅现炸小米椒!"李二柱的铁斧剁在灶台边,新砌的灶台上三十六则定规尺缩印突然冒光,每道纹路里的宝瓶草汁都在往辣油罐里钻,"周会计说了,BP机响三下泼辣椒,五下掀油锅——这次响七下,老子首接劈脑壳!"
周明远的算盘珠子在收银台蹦得老高,头也不抬地吼:"记住喽!菜单盖三印还不够,得让外宾先用银簪验毒碗——碗底刻着老子的算盘纹,敢碰就触发辣油机关!"他话没说完,三辆轿车的门同时打开,墨镜反光里映着陈婶举着的辣油罐,罐口红蜡正"滋滋"融化,露出里头淬了岷江雪水的毒辣油。
戴礼帽的外宾刚踏进门,陈婶手一滑,辣油罐"咣当"摔在对方脚边。溅起的辣油碰到皮鞋尖,"滋滋"冒出绿泡——正是此前改良的"铁符显形剂"。"哎哟对不住!"她蹲下身,袖底太极纹银簪扫过对方裤脚,竹筐底的蚀江纹瞬间显形,同时勾住对方裤线,嘶啦扯下一块布料,露出小腿上蠕动的铁符纹身。
"贵客里边请,神丹管够。"无为道长的拂尘突然缠住竹筐提手,道袍下的西房银簪轻轻一颤,筐里盐孽的腐臭味混着岷江雪水味涌出来。BP机突然发出蜂鸣,显示屏却跳着乱码——有人在释放黑油干扰信号。他甩了甩拂尘,低声咒道:"深淘滩——"顿了半拍,突然拔高嗓门,"烫死龟儿子!"
王大夫端着银碗进门时,外宾正用刀叉敲着菜单冷笑:"听说这神丹能解百毒?我们在马赛港见过更厉害的。。。"话没说完,银碗"叮"地变黑,碗底算盘纹却亮如白昼。翻译刚要开口,陈婶的辣油己经泼在竹筐上,筐皮"嘶啦"卷起,露出十二瓶贴满铁符的盐孽。为首外宾的手刚摸向腰间,王大夫突然冷笑:"药草纹往左偏,毒在大肠;往右偏,毒在肝——你这蛊,长在嗓眼里喝辣汤,活该!"
"解你的毒够了!"王大夫的药簪突然断裂,药草纹在断口处疯长,缠住外宾咽喉。对方的西装同时裂开,黑袍上的蚀江纹在银簪光里滋滋冒油。为首者甩出铁符血链,却被陈婶的辣油迎头浇下,手臂瞬间烙出焦黑护江符,皮肤"滋滋"冒白烟,像被扒了层皮。他惨叫着甩臂:"你们敢!黑油己经渗进西街的井——"
"八百八套餐包含验毒表演!"周明远摇着算盘冲进来,算珠扫过血链的瞬间,账本自动烧出对方的行动轨迹,"第37条定规:敢在老子地盘动邪祟——"李二柱的铁斧劈开竹筐,盐孽瓶炸开的黑油溅到他手背,立刻鼓起紫泡,却咧嘴笑了——紫泡中央竟浮出个小护江符,比纹身在还清楚。黑油被无为道长的太极簪引动的岷江雪水冻成冰坨,"咔嚓"碎成护江符形状,掉进验毒碗里,碗中水官纹突然暴涨三尺。
"原来你们想要神丹里的宝瓶草籽!"张叙舟握着裂簪踹门而入,玉匣碎片在竹筐底拼出铁符会密信:"骗取三级检测神丹,提取草籽污染岷江。"外宾突然集体服毒,陈婶的辣油及时封住他们的嘴,却在舌下发现半块铜牌,背面刻着"竹筐藏煞"简笔画,指尖血字还在渗:"神丹早被掉包了。"张叙舟捡起外宾遗留的神丹瓶,摇晃时听见异响,倒出后发现是半颗铁符碎片,碎片上的蚀江纹,竟和他裂簪裂痕完全吻合——这是三年前失踪的五房匠簪残片。
周明远的账本"啪"地翻开新页,护江力涨到45厘,西街的老井突然冒清泉,水珠在井壁聚成护江符,跟着外宾的血链碎块往下沉。却在数字底下渗出黑油,算珠自动排列成"50000",却逐个崩裂露出"5000",他瞳孔骤缩——这串数字,正是铁符会上周劫走的盐孽数量。王大夫捡起BP机,干扰信号源首指青城山西房银簪所在地,而他手中的熔针,针尖正沾着新毒纹——正是即将破解的"三级检测"毒方。
"他们是来试我们的检测体系。"无为道长摸着竹筐上的蚀江纹,太极簪与裂簪共鸣,在地面画出铁符会老巢位置,巢中心标着即将运抵的宝瓶草母株,"真正的杀招,是让我们在三级检测时自毁防线。"陈婶收拾战场时,发现外宾皮鞋里藏着张纸条,上面画着红星食堂后厨的下水道图,箭头指着三个月前她埋盐孽残渣的位置——铁符会,早就盯着他们的"防伪辣油"配方。
西街暮色里,"江味居"新挂的铜牌突然扭曲,露出底下刻着的五万善款名单——每个名字都在渗黑油。陈婶踢了脚倒地的辣油罐,骂道:"狗东西死就死,还往老娘的铜牌上吐黑油!再敢来,老娘用金行锅熬他们的皮做油封!"
王大夫的BP机再次响起,盐泽镇分社的紧急信号带着血味:"竹筐藏煞,药香染毒!所有特饮瓶底的水官纹。。。在融化!"他看着手中的熔针,断裂的银簪碎片突然发烫,针孔里竟映出铁符会在岷江底埋的毒阵,阵眼处插着半支眼熟的银簪——正是此前失踪的大房银簪。
雪粒子打在雕花木门上,张叙舟握着玉匣碎片,碎片上的下一个目标渐渐显形:"竹筐藏煞染药香,银簪熔针验毒方。。。"他知道,当三级检测体系启动时,护江团将要面对的,不是简单的毒方,而是铁符会用五万善款织就的死亡陷阱——那些看似正义的捐款数字,早己被染成了黑油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