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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和羹限价(第2页)

午末,孔丘带着弟子们站在铺前。

铺子旁支着三口灶:庶民档的粗陶釜煮着黍米杂蔬粥,士人档的铜鼎炖着肉羹,大夫档的玉鼎飘着细弱的香气,盖着锦缎盖子。

“这就是今日的羹。”孔丘拿起陶勺,舀起一勺黍粥,“庶民的粥,淡却能活命,是‘和’的根本。”

子路抽刀削了块木简,刀尖刻“两百西十”时,木渣飞溅:“庶民不涨是仁心!士人顶格、大夫无制,是贪欲!晏子的和羹,得调人心,不是调价签!”

曾点抚琴的手顿住,弦上泛音喑哑:“市声里,平民的喜、士人的叹、大夫的默,像三根调不准的弦,怎么也和不到一处。得有个主调,比如仁礼,才能让各阶各安其位。”

颜路抱着颜回,先尝了口黍粥,清香里带涩;再尝铜鼎的肉羹,醇厚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望向玉鼎,没伸手——那不是他能碰的。“和不该是价牌上的字,得让士人能喘气,能埋得起爹。”

冉耕舀了勺肉羹,加了点盐梅,递给颜路:“治国像调羹。平民粥是‘不及’,得保;大夫玉羹是‘过’,得压;士人羹咸了,就添梅。这才是和,不是一味顺着。”

孔鲤踮脚尝了口肉羹,猛地吐舌头:“夫子!好咸!盐放多了!”周围庶民跟着苦笑,笑声里裹着苦。颜回也伸手要,颜路喂了点粥,幼童砸着嘴,咿呀喊:“和——苦——”

申中,日影西斜。杏坛的新杏树撑着小绿荫,弟子们围坐。

孔丘的目光扫过众人:子路的刻刀还攥在手里,曾点的琴弦松了些,颜路怀里的颜回睡熟了,冉耕的算筹摆得整齐,孔鲤还在咂嘴。

“今日瞧了这羹,你们懂了吗?”孔丘声音沉缓却有力。

子路先开口:“庶民不涨是‘和’,士人顶格、大夫无制是‘同’!和是守义,同是逐利!”

曾点指尖叩琴:“和不是都一样,是各阶有各的位置,有仁礼领着,才能和。”

冉耕点头:“像治病,得清大夫的虚火,疏士人的郁结,保平民的根本,用盟约当盐梅,才能调好。”

孔鲤举手:“夫子,盐放错地方就咸了!”

孔丘笑了,起身指向子路刻的木简:“伯鱼说得对!‘和而不同’,才是根本!君子像五味,盐咸梅酸,各有各的性,却能熬出好羹;小人像浮沫,看着聚在一处,实则各怀鬼胎。”

他指着木简上的数字:“平民不涨是和,士人顶格近同,大夫无制是同而不和!这不是真和,是利益凑的热闹!”

最后,他声音陡然拔高:“‘和而不同’,不是调鼎的权宜,是君子立身的根!于己,守本心;于人,尊差异;于世,调矛盾!这才是化冻土的活水!”

“子路!”孔丘唤道。

“在!”子路应声站起。

“把‘和而不同’刻在木简最上头!”

子路攥紧刻刀,刀尖落下时,木渣飞溅。“和——而——不——同——”西字深嵌木理,朱砂填进去,像血印。刻完,他指着木简喊:“平民不降!士人不狂!大夫不纵!”

草庐里静得能听见风过杏叶的声。颜回突然醒了,小手拍着蒲团,清晰喊出:“和——”

几日后的夜,齐国临淄宫寝。

烛火摇曳,景公斜倚锦榻,手里攥着卷竹简——竹青还带着曲阜的土味,上面记着孔丘在市井讲“和而不同”的事,子路刻简的朱砂痕迹,透过竹简都能看见。

“和而不同……”景公着竹简,浑浊的眼亮了下。

他想起晏婴拦鼎救祝史的事,那是调君臣;孔丘这论,是调人心,是要让百姓有本心,不盲从。

夜风穿堂,烛火晃得他影子在壁上拉长。

他望向西南曲阜的方向,指尖掐进竹简——这孔丘的话,比晏婴的羹,更让他心惊。

竹简上的“和而不同”,像把刀,要割开君权的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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