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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章 杏林崭露 香港序章(第1页)

火车驶入深圳境内时,窗外的绿意己浓得化不开。黄玲抱着熟睡的庄筱婷,看着站台上举着“黄玲”牌子的表姨,眼眶瞬间热了。表姨比记忆中苍老了些,鬓角添了白发,却依旧精神矍铄,一把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玲丫头,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中医馆叫“杏林堂”,藏在老城区的巷子里,门头挂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推门进去,满室都是药材的清香。二楼有两间朝南的房间,表姨早己收拾干净,铺着崭新的床单,窗台上还摆着两盆绿萝。“你们先住着,慢慢适应。”表姨一边帮孩子们铺行李,一边说,“图南下周去附近的初中报到,筱婷去隔壁的小学,我都跟学校打过招呼了。”

安顿下来的第一晚,黄玲等孩子们睡熟,悄悄从帆布包底层翻出两本笔记——一本是表姨当年教她认药材时记的旧册,另一本则是她凭记忆,把神雕世界里的药方、脉法逐一整理的新稿。昏黄的台灯下,她对照着两本笔记,手指在“清心解毒汤”的配伍上停顿:神雕世界的方子用了“金银花三钱、连翘三钱、淡竹叶一钱”,比中医典籍里的古方多了一味淡竹叶,却更能清三焦之火。她没敢贸然声张,只把这份心思藏在心里,打算日后慢慢验证。

接下来的日子,黄玲成了杏林堂的“全能帮手”。白天她跟着表姨抓药、碾药,熟记馆里的常用方剂;晚上就对着笔记琢磨配伍,同时坚持练神雕世界里的基础吐纳术。起初只是觉得精力比以前充沛,后来渐渐发现,指尖竟有了一丝微弱的暖流——那是内力初成的迹象。有次帮表姨给病人把脉,她指尖的暖流顺着病人腕间的脉搏游走,竟能清晰察觉到对方肺经里的细微阻滞,连病人自己都没提的“偶尔胸闷”,她都能精准点出。

“玲丫头,你这脉诊的本事,可比表姨准多了。”表姨看着黄玲写下的诊断,忍不住惊叹。有位常年咳嗽的老太太,表姨按“风寒咳嗽”开了三副药,效果却不明显。黄玲把脉后,犹豫着说:“表姨,老太太脉浮而数,不是纯风寒,是寒包火,得在麻黄汤里加三钱石膏,再用生姜蜂蜜调服,才能散里热。”表姨半信半疑地改了方,三天后老太太特意来道谢,说咳嗽轻了大半,胸口也不发闷了。

这样的“意外”多了几次,表姨终于忍不住问起:“你这手艺,不像是我教的那点皮毛,是不是后来又跟人学了?”黄玲早有准备,拿出那本旧笔记,翻到夹着红叶的一页:“表姨,您走后我没敢丢了这手艺,后来在老家认识了位隐居的老中医,他教了我不少古方和脉法,还说我手稳、心细,适合吃这碗饭。”这话半真半假,既圆了“医术突飞猛进”的缘由,又不会暴露神雕世界的秘密。

表姨听了,愈发看重她的天赋,主动提议:“你得考个中医执医资格证,有了证才能独立坐诊。我这有往年的考题和复习资料,你抽空看看,不懂的随时问我。”黄玲知道这是关键,立刻点头应下。那段时间,她白天忙馆里的事,晚上等孩子们睡了,就抱着《黄帝内经》《伤寒论》看到深夜。得益于吐纳术带来的好记性,那些晦涩的条文、复杂的脉象理论,她都能轻松记牢;再加上神雕世界里学的脉法打底,连表姨都赞她“对脉象的理解,比老中医还透彻”。

一年后,黄玲顺利通过执医考试。拿到证书那天,表姨特意在杏林堂门口挂了块“黄玲坐诊”的木牌,还请了附近的老主顾来“捧场”。起初只有熟客愿意试试,没想到黄玲的方子又快又准。有个初三学生总失眠,家长带他看了不少医生都没用。黄玲把脉后,开了“酸枣仁汤”,又在方子里加了一味神雕世界里常用的“合欢花”,叮嘱他睡前用温水送服。孩子喝了五天,就能安安稳稳睡到大天亮,家长特意送了面“妙手仁心”的锦旗,挂在杏林堂最显眼的地方。

日子一天天过去,黄玲的名号在老城区渐渐传开。每天早上杏林堂还没开门,门口就排起了长队,有人甚至从关外特意赶来。而这五年里,庄图南和庄筱婷也早己褪去了初到深圳的生涩。庄图南从初一读到高二,不仅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还成了妹妹的“专属保镖”——每天放学,他都会先去筱婷的初中门口等,帮妹妹背书包,路上给她讲数学题;周末还会主动帮黄玲整理药材,偶尔还能认出几味常用的当归、黄芪。

黄玲没告诉孩子们,她每天都会在他们的早餐粥里,加一小勺淡褐色的药粉——那是她根据神雕世界的“益智方”改良的,用了“茯苓三钱、远志一钱、莲子心五分”,能温和地提升记忆力和专注力,和她给现实中女儿玥玥喝的配方一模一样。看着庄图南稳居年级前十的成绩单,看着庄筱婷从“怕数学”变成“数学小组长”,黄玲心里满是欣慰:她的孩子,终于不用再在委屈里长大,能在阳光下安心读书了。

这五年里,黄玲也没断了和宋莹的联系。起初是写信,后来宋莹家里装了电话,她们就每月通一次话。宋莹会跟她说老家的事:纺织厂效益越来越差,不少同事都下了岗;刘桂兰后来想找黄玲要“抚养费”,听说她去了深圳,也没敢再来闹。黄玲则会跟宋莹分享深圳的生活:杏林堂的生意越来越好,孩子们学习很顺利,她还学会了做深圳的凉茶。有次宋莹在电话里笑:“玲姐,早知道你这么有本事,当初我就跟你一起去深圳了。”黄玲也笑:“要是你想来,我在深圳给你留间房,咱们还做邻居。”

宋莹终究没走,说家里老人离不开,但每次挂电话前,都会叮嘱:“你要是以后有更好的发展,可别忘了跟我说。”黄玲当时没接话,心里却早己埋下了新的念头——她想去香港。

这个念头,是在一次和病人聊天时萌发的。有位经常来抓药的香港商人说,香港这几年很重视中医,不仅成立了中医药管理委员会,还鼓励内地中医去开馆,“只要有执医资格,手续不难办,而且那边的病人愿意为好医术买单”。黄玲听了,心里一动:深圳离香港近,要是能在香港开家分号,不仅能让更多人认可她的医术,还能给孩子们更广阔的未来。

她把这个想法跟表姨说了,表姨却有些犹豫:“香港租金贵,规矩也多,咱们这小馆子折腾不起。而且我年纪大了,离不开深圳的老主顾。”黄玲没气馁,反而更坚定:“表姨,我不是让您搬去香港,是我想去探探路。您在深圳守着杏林堂,我去香港开分号,咱们娘俩两头照应。要是成了,以后孩子们去香港读书也方便;要是不成,我再回来,也没什么损失。”

接下来的半年,黄玲一边坐诊,一边偷偷准备去香港的手续。她托那位香港商人帮忙打听政策,又自学了基础的粤语;表姨看她态度坚决,也渐渐松了口,不仅帮她整理了馆里的特色方剂,还联系了自己在香港的老朋友——一位退休的老中医,让对方帮忙找铺面、介绍律师。

这天下午,黄玲刚送走最后一位病人,表姨拿着一张纸条走进来:“香港的老朋友回信了,说在油麻地找到了一间合适的铺面,租金不算贵,离学校也近。玲丫头,你要是真想去,表姨支持你。”黄玲接过纸条,指尖触到纸上写的“油麻地弥敦道XX号”,心跳瞬间快了起来。

她转身走到窗边,看着杏林堂门口排队的人群,又想起家里的两个孩子——庄图南明年就要高考,要是能去香港读大学,前途会更开阔;庄筱婷喜欢画画,香港的艺术氛围也更浓。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她手里的纸条上,仿佛给未来镀上了一层金光。

晚上吃饭时,黄玲跟孩子们提起去香港的事。庄图南放下筷子,认真地说:“妈妈,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能帮你看铺子,还能帮妹妹补习。”庄筱婷也跟着点头:“妈妈,我听说香港有迪士尼,咱们去了能去玩吗?”黄玲笑着摸了摸孩子们的头:“等咱们在香港站稳脚跟,就带你们去。”

睡前,黄玲给宋莹打了个电话,声音里满是期待:“宋莹,我要去香港开分号了,手续差不多快办好了。以后你要是来香港,我请你吃茶餐厅的菠萝油。”电话那头的宋莹又惊又喜:“真的?玲,你太厉害了!到了香港一定要跟我报平安,我等着听你在香港的好消息。”

挂了电话,黄玲走到阳台,看着深圳的夜景。远处的高楼亮着灯,像一片星星的海洋。她知道,从苏州到深圳,她走了一条充满荆棘的路;而从深圳到香港,将是另一段崭新的旅程。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有表姨的支持,有孩子们的陪伴,有宋莹的牵挂,还有神雕世界里的医术做底气。

她握紧手里的药方笔记,指尖的内力轻轻流转。香港的杏林堂分号,终将在她手里开起来;她和孩子们的未来,也会像这深圳的夜景一样,越来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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