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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穿越风暴之眼（第2页）

年轻人虚弱地抬起头，看到陈默，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你是…？”

“‘破窗者’。”陈默简单回答，上前检查他的伤势。腿骨可能断了，失血不少，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天呐…是你…”年轻人激动起来，“据点…据点怎么样？‘工程师’…”

“正在被攻击，情况危急。我是去视界塔的。”陈默一边说，一边用力撬开压住他腿的金属架。

“视界塔？！你疯了？！那里是风暴中心！”信鸽倒吸一口凉气。

“不去更疯。”陈默将他拖出来，简单地用找到的绷带为他止血包扎。“你能走吗？”

“勉强…嘶…”信鸽咬着牙。

“听着，”陈墨将信鸽的背包递给他，里面有一些急救用品和食物，“往城西的‘锈带’方向撤。路上如果遇到其他‘余烬’或能帮忙的人，告诉他们，向信号盲区撤离！工程师那边…我会想办法！”他将从中继器里取出的一个还能用的微型信号发射器塞给信鸽，“必要时候，用它联系‘余烬’频率，报我的代号！”

安置好信鸽，陈默再次踏上征途。这次遭遇让他心情更加沉重，但也更坚定了决心。每一个在风暴中挣扎的生命，都是反抗的理由。

越靠近市中心，风暴越猛烈。“清道夫”的密度呈几何级数增长，空中甚至出现了小型的、如同无人机蜂群般的攻击单位。地面几乎找不到完整的建筑，街道被瓦砾和燃烧的残骸堵塞。被影响的暴民也更多，他们如同行尸走肉，在废墟上游荡，攻击着任何移动的目标。

陈默的“深层视觉”几乎超负荷运转，汗水模糊了视线，头痛欲裂。他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地形：炸塌的地铁通道、巨大的广告牌骨架、甚至一具被“清道夫”摧毁的工程机甲残骸作为掩体，艰难地向前推进。

终于，在穿过一片被彻底炸成平地的商业区后，那座宏伟而狰狞的视界塔，如同巨神的权杖，矗立在他面前！

塔身覆盖着能量护盾的流光，在昏暗的天空下格外醒目。塔底广场己被改造成了森严的堡垒，密密麻麻的“清道夫”和穿着“清理部”特殊黑色护甲的士兵来回巡逻。重型能量炮台封锁了所有入口。塔顶，那巨大的“视界集团”标志下方，一个更加巨大、更加凝实、散发着恐怖威压的“眼睛”图腾虚影，在金色漩涡的中心缓缓旋转，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俯视着脚下燃烧的城市。

这里，就是风暴之眼！是“母亲”的巢穴，也是净化风暴的源头！

陈默藏身在一栋半毁写字楼的废墟顶层，用破碎的混凝土块作为掩护，剧烈地喘息着。汗水浸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寒冷刺骨。体力接近透支，精神更是疲惫不堪。他看着那如同天堑般的防御，看着塔顶那令人绝望的图腾虚影。

强攻？无异于自杀。

潜入？可能性微乎其微。

希望在哪里？

就在这时，他怀里的通讯器碎片（工程师给的备用微型耳麦）突然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电流声，接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带着金属摩擦质感的沙哑声音响起：

“‘破窗者’…想进塔吗？…我知道…一条…‘清洁工’的路…”

陈默瞳孔猛缩！这个声音…是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