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没有技巧的全武行,女性还是力量上略输一筹。
但喻芝不服。她旋即就蹬起来,一只脚反着踩着墙沿借力,一只脚却蹦紧了,腾空而起,结结实实地在裴小易裆部来了一下子!
“嗷……”裴小易疼的几乎立马就要蹲下去。这女人疯了!操!妈的,神经病女人!
裴小易也疯了,连续被喻芝殴打的几下,激起了他心底深处所有的屈辱和不甘。
他才不管面前的女人,其实和整件事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也不管身前的女人其实是好友的老婆;他甚至忘了,喻芝可是正经八百的警察,甚至是一位一级警司——他现在在殴打警察!
他疯了,双手先是压制住了面前女人张扬舞爪的双手,然后整个身子贴上去,让喻芝两条腿也不能乱蹬,最后,他双手掐上了喻芝的脖子,细细长长却极为娇嫩的脖子。
喻芝马上气息为之一滞,再也不胡乱蹬了,只是用双手去掰裴小易的手腕;而裴小易此刻已经丧失理智了,他紧紧地掐,眼中冒着火,几欲把面前的女人掐死——直到他看到面前冷酷的女子面庞渐渐变成猪肝色,才惊觉不对,立刻松开了手——喻芝马上就顺着墙角瘫软了下去。
什么?
我杀人了?
裴小易震惊,巨大的恐惧攫取了他的心,让他目眩神摇。
他蹲下来,摇了摇喻芝……还好,女人没有大碍,甚至没有晕过去。
只是被掐得久了,她在小声地咳嗽着,接着胸脯起伏,喘着气。
“嫂……嫂子……喻姐,我……我不是故意的。”裴小易吓坏了,连忙自己开始扇自己的嘴巴子:“我……我该死……”啪啪啪几声清脆的响声,“我刚刚太上头了,我以为你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喻芝抬眼看他。很奇怪,女人并不是裴小易想象中愤怒的样子,反而是……有点泪眼婆娑……有点平静?
“扶我起来。”喻芝很平静地说。她睫毛微颤,盯着裴小易看,用一种很奇怪很复杂的眼神。
裴小易照做了。喻芝挺直了身子,又几乎和男人一般高了。
“跟我来。”她说。这次,是她反过来抓住裴小易的胳膊,却是往回走,又一次地推开酒吧的大门。
实际上,他俩离开酒吧没几分钟。
服务生还在那个小圆桌附近,收拾着他俩喝剩的内格罗尼和长岛冰茶,见到两人回来,很是诧异,以为两人还要接着喝;于是他停止了清台。
但喻芝拉着裴小易,完全没有看那个服务生,而是径直往酒吧后堂走,走到后堂,她掀开一个厚厚的藏青色帷幕,居然是一个演出器材室——原来酒吧驻唱的一些乐器啊音响啊,都放在这里。
她又熟门熟路地穿过器材室;器材室的角落,是一方小小的更衣室,也就和服装店的更衣室差不多大,方圆不足2平米。
“进来!”喻芝用不用质疑的口吻命令,然后拽着裴小易进了更衣室,随即她咔嗒一声锁上门。
裴小易大骇,他环顾四周,这个更衣室真的很像优衣库那种更衣室,只不过没有镜子,但也有一个长条小板凳。
他面对着喻芝,额不,几乎是紧挨着喻芝站,都可以闻道女人身上淡淡的斩男香。
他不知道喻芝准备怎么整治自己,而刚刚是自己越了界,喻芝无论怎么整治自己,自己都没有什么反抗的立场吧?
喻芝却没有殴打他。
与之相反地,她却自主主张地翻开自己的衬衣领子,露出刚刚被裴小易掐红的细长脖子和精致锁骨。
她略微弯腰,贴得和裴小易更近了。
“掐我。”她说。
声音似乎是从鼻子里挤出来的,一点都没有刚才的清冷感,倒是有着极为反差的软绵绵。
裴小易诧异地盯着她看,只见面前的女郎脸色发烫,媚眼如丝。
“掐我~”喻芝又哼唧着重复了一遍,“我喜欢被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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