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身后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异响。
危青青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烟头差点掉在地上。
他猛地回头,借着月光,隐约看到一个黑影,正朝这边靠近。
那身形,似乎穿着自己刚发下去的鬼服。
危青青这才长舒一口气,骂骂咧咧道:
“阿旺你小子有病吧?走路不出声,想吓死老子啊!”
“赶紧滚过去,他们都等着呢!”
可“阿旺”却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拿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危青青。
那眼神,空洞得让人心里发毛。
月光照在那张惨白的脸上,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危青青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后背都开始冒凉风。
“喂!你他妈装哑巴呢?说话!”
……
与此同时,距离林溪她们扎营的地方二三十米开外。
小土堆后头,几个脑袋正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这几个人,都是危青青平时养的小弟。
为首的那个叫大机,是危青青的铁杆狗腿。
“头儿,数来数去就三顶帐篷,不对劲啊?”
一个小弟点了点帐篷的数量,一脸疑惑。
“管他呢!林溪肯定在里头,挨个儿搜!”
大机满不在乎地说着,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可阿旺那小子还没来呢,不等他了?”
另一个小弟问道。
“不等了!谁知道那小子又跑哪儿拉屎去了,耽误了危少的大事,谁他妈担待得起!”
大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同样鬼服的家伙,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
“你小子属乌龟的啊?爬这么慢!上个茅房能磨蹭到现在?”
大机一看阿旺那副德行,气就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赶紧的,别他妈跟个电线杆子似的杵在那儿!”
阿旺低着头,不吭一声,默默地站进了队伍里。
“咱们六个人,恰好两人一组。谁先找到林溪那小娘们,立马发信号!”
大机压低了声音,
“都他妈给老子麻溜点儿!”
“明白!”
几个人发出几声怪笑,戴好面具,像几只夜猫子一样,悄无声息地朝帐篷摸了过去。
……
“危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