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阿旺就像一台失控的磕头机,机械地、反复地,用它那颗可怜的脑袋,撞击着冰冷的地板。每一次撞击,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每一次撞击,都在加深它对我绝对权力的恐惧。每一次撞击,都是对我过去所受屈辱的、最酣畅淋漓的补偿!
我端坐在我的龙床上,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我就是要用这种最原始、最粗暴、最具视觉冲击力的方式,来宣告我的统治。
我就是要让所有生物都明白,忤逆我的下场。
那条蠢狗,不过是我用来“杀鸡儆猴”的那只“鸡”。而那两个被吓得手足无措的两脚兽,就是那群需要被震慑的“猴”。
“快!快阻止它!”女主人反应过来,尖叫着就要冲过去。
就在这时,我稍微分出了一丝精神力,对着她的意识,植入了一个新的“暗示”。
那是一个虚假的“认知”——“阿旺可能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对琉璃抢走它床的……歉意?对,一定是这样!我好像在国外的搞笑动物视频里看到过类似的场景!这是一种罕见的、犬类表达臣服的最高礼仪!”
正要冲过去的她,脚步猛地一顿。
她脸上的惊恐,渐渐被一种荒谬的、难以置信的神情所取代。她转过头,看着同样一脸懵逼的男主人,结结巴巴地说道:“老……老公,你说,阿旺它……它是不是在给琉璃‘赔罪’啊?”
男主人的CPU显然有点过载,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一个程序员的逻辑告诉他这绝不可能,但眼前发生的、超越常理的一幕,又让他无法反驳。
最终,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也许,是吧?”
看到他们那副世界观受到冲击、开始自我怀疑的蠢样,我差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操控人心,原来是如此简单,又如此有趣的一件事。
磕了大概有十下,我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再磕下去,把这条蠢狗磕成脑震荡,我还得费心去“暗示”他们给它治病,得不偿失。
我下达了停止的指令。
阿旺如蒙大赦,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己经微微有些红肿。它看向我的眼神,己经不再是单纯的恐惧,而是混合了敬畏与绝望的、看待神明般的眼神。
它明白了。
它彻底明白了,在这个家里,谁才是天,谁才是地。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我可以安心就寝了。
我舒展了一下身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将头枕在我柔软的前爪上,缓缓闭上了眼睛。记忆棉的触感,阳光的味道,混杂着胜利的芬芳,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安眠曲。
我的耳边,还能听到两个两脚兽在小声地、用一种见了鬼的语气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们的猫,把我们的狗,给彻底PUA了。”这是男主人的结论,他用了一个我刚刚才从他脑子里学会的新词。
“那……那阿旺的床……”
“嘘……你没看琉璃己经睡着了吗?让它睡吧。我们明天……再给阿旺买个新的。”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在心中发出一声冷笑。
买新的?
可以。但这个家里所有最好的东西,都必须先经过我的筛选和认证。凡是我看上的,都将是我的。
这个家,只是我的第一个宫殿。
这两个铲屎官,也只是我的第一批仆人。
我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天花板,看到了更高、更远的世界。这个世界,还有无数愚蠢的两脚兽,和无数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猫族同胞。
我的使命,任重而道远。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睡个好觉吧。
毕竟,只有养足了精神,才有力气……征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