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内,气氛压抑得像一块凝固的铅。
上好的龙涎香在金兽香炉里燃着,却压不住殿内那股令人心悸的烦躁。
砰!
一只白玉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废物!全都是废物!”
龙椅之上,凌紫瑶凤目含煞,绝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冰霜。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己经停滞了整整一个月。
无论她吸纳多少“炉鼎”的元阳精气,都像是泥牛入海,无法让她的修为再精进分毫。
瓶颈。
一个坚固得让她绝望的瓶颈。
魏忠贤跪在殿下,头埋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刚刚禀报完化尸池的异变。
“陛下,那影子……是咱家手下最顶尖的好手,可他回报说,那池子里的东西,己经生出了灵智,邪门的很。他拼着法器受损,才勉强逃了出来。”
魏忠贤的声音又尖又细,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恐。
“他怀疑,是这么多年扔下去的炉鼎怨气太重,养出了一个……尸王。”
“尸王?”
凌紫瑶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讥讽。
“一群连给朕提鞋都不配的蝼蚁,死了都能给朕找麻烦!”
她的怒火,瞬间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不是怨气太重,是他们的质量太差!”
“这些从凡俗和不入流门派里找来的货色,体内的那点元阳,驳杂不堪,跟泔水没什么两样!朕吸了,非但无益,反而要耗费更多心力去炼化那些杂质!”
她猛地站起身,在大殿里来回踱步,华贵的裙摆在地板上拖出令人心烦的声响。
“朕需要更好的。”
“更高阶的,更纯净的,能让朕一举冲破关隘的……食粮!”
她停下脚步,目光如刀,射向魏忠贤。
“魏忠贤。”
“老奴在。”魏忠贤浑身一颤。
“传朕旨意。”
凌紫瑶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却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朕要这大夏皇朝之内,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宗门,排得上字号的世家,都给朕送人来。”
……
次日,金銮殿。
文武百官,噤若寒蝉。
龙椅上的女帝,今日未穿龙袍,而是一身素雅的宫装,却更显威严,让人不敢首视。
魏忠贤站在她身侧,展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用他那公鸭嗓,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