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操控骸骨,引动阴雷所消耗的精力,瞬间补充了一小半。
“不错,不错。”
张凡满意地点了点头。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他展开那张纸条,借着从铁窗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字。
字迹娟秀,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写字的人心情极不平静。
“多谢前辈两次相救,青禾无以为报。此丹药不成敬意,若前辈需要外界之物,可留信于此。”
前辈?
张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差点笑出声。
他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居然被人当成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了。
不过,这样也好。
身份越是神秘,就越有威慑力。
他看着纸条,心里己经有了盘算。
这条线,搭上了。
而且比他想象的,要牢固得多。
这个叫青禾的丫头,现在把他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要自己不露出马脚,她就会成为自己安插在外面最忠实,也最有用的一颗棋子。
他没有立刻回信。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要让这丫头,再等一等,再怕一怕。
只有在最深的恐惧中,递过去的光明,才会显得格外珍贵。
……
三天后。
青禾几乎每天都会找借口,从那间囚室门口路过。
每一次,她的心都悬在嗓子眼。
可那道墙缝里,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那个“前辈”,根本不屑于和自己这样的小人物联系?
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守护灵”,只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怪物,救自己,也只是一时兴起?
绝望,再次像潮水般涌来。
魏忠贤的耐心,是有限的。
影子虽然被吓跑了,但那条老狗,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几天,宫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好几个和她有过接触的太监宫女,都莫名其妙地“失足”掉进了井里。
这是警告。
是无声的催命符。
就在青禾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这天夜里,她做完分内的事,再次“路过”了那条走廊。
她几乎不抱任何希望地,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那道墙缝。
然后,她的脚步,猛地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