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市侩的看着薛百户,像极了等着主人投喂的恶犬。
薛百户微眯着眼半天没言语。
突然,左手闪电般地伸出,拍飞了眼前的茶碗。
啪!
茶碗打着旋,裹挟着滚烫的水花砸到了老鸨脸上。
碎裂的瓷片宛若飞刀,瞬间划伤了老鸨的额头,殷红的血液顺着眉眼蜿蜒流淌。
老鸨哀嚎着一屁股坐到地上,整张脸血水越擦越多,吓的迎春连连后退!
空气瞬间凝滞!
薛百户慢慢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轻描淡写的吩咐了一句。
“回去告诉兄弟们,青衣馆藏有北元细作,先包围起来,待洗脱嫌疑后再营业。”
我让你说价码是给你脸!
你要真张口,那是给脸不要脸!
薛白户撂下话后,抬脚就走。
张默、宋晨神情冷漠,像是贴身侍卫般紧紧跟随。
噔噔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似是催命的梵音在老鸨耳边炸响!
眼瞅着事情要糟,老鸨也顾不得擦脸了,将血手在衣服上抹了抹,连忙爬下台阶拽住了薛百户的裤脚。
“薛爷!薛爷!您别跟我一个老妈子计较,银子不要了,不要了,我这就拿卖身契。”
薛百户扭身一脚踢开老鸨,拉着脸继续下楼。
楼下大厅的龟奴,平时狠辣无比,现在双臂无力垂落,一个个傻子般戳在角落偷么观瞧,到底是没有阻拦的勇气。
老鸨子眼看事情即将无法挽回,大眼珠子瞅了一圈,猛地拽住了林霄的胳膊。
“小哥,不,公子!公子您说句话,是您要带走迎春对不对?!”
“算我求你了!青衣馆上上下下几十口子人呢,我们也要吃饭。再者说,迎春来了五年了,好吃好喝的也确实有些花费。”
“迎春我送您了,你给说句话!”
扑通一声,老鸨跪下了。
这一跪,算是打蛇打七寸,让林霄是进退两难。
现代人谁见过这个?!
但戏演到这了,又是为自己出头,可不能白白让薛百户当了恶人!
林霄咬了咬牙刚要说话,就听薛百户的声音传来。
“兄弟,你甭跟她废话,我瞅着她就是北元探子,假借青楼之名,来我大明刺探情报,等带回去就什么都招了。”
等带回去就什么都招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语!
一听就杀气腾腾生死难料,老鸨脸色煞白,开始拼命磕头。
力道之大,甚至将额头的血珠生生砸进地板,模样着实凄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