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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他要啵啵啵嘻嘻(第1页)

青杏雨

暮春的雨总带着三分缠绵,打湿了苏州沈家别院的芭蕉叶,也打湿了沈清沅手里那卷《玉台新咏》。她倚在雕花窗棂旁,看雨丝斜斜织入天井,忽闻院外传来马蹄声,裹挟着一身泥点的小厮掀帘而入,声音里带着雀跃:“小姐,表公子到了!”

沈清沅指尖一顿,书页上“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字迹晕开一点墨痕。她起身时裙摆扫过脚边的青瓷瓶,瓶里插着的晚樱簌簌落下两瓣,恰如她此刻乱了的心跳。

来的是顾家的嫡长子顾晏辞,比沈清沅长三岁,自小便是她口中的“阿辞哥哥”。去年他随父亲赴京述职,一别便是半载。此刻他立在廊下,青布长衫沾了些雨气,墨发用玉簪束着,见了她便弯起眉眼:“清沅,我带了京里的蜜饯,你最爱的那种。”

说着便从随身的锦盒里取出个描金小罐,罐身印着“稻香村”的字号。沈清沅接过来时,指尖触到他的手,微凉的温度让她慌忙收回手,耳尖悄悄红了。

往后的日子,顾晏辞总爱寻她。有时是在书房,他读《史记》,她临《兰亭序》,阳光透过窗纱落在两人身上,静得能听见笔尖划过宣纸的声响;有时是在花园,他教她辨认草木,指着那株开得正盛的芍药说:“这是‘金带围’,传说见者能中状元。”她便笑着打趣:“那阿辞哥哥定能中。”

转眼到了端午,沈家要去虎丘看龙舟。顾晏辞早早就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香囊,绣着并蒂莲。“给你的,驱虫。”他递过来时,耳尖也有些红。沈清沅接过,香囊里的艾草香混着他身上的墨香,让她心里甜丝丝的。

龙舟赛看得热闹,沈清沅被人群挤得往后退,顾晏辞及时扶住她的胳膊,低声道:“小心些。”两人靠得近,她能看见他睫毛上沾的细小汗珠,也能听见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那一刻,她忽然希望这雨永远不要停,这时光永远不要走。

可快乐的日子总像指间沙。七月初,顾家传来消息,顾晏辞要去南京求学,下月便启程。沈清沅得知时,正在摘院里的青杏,指尖的酸涩瞬间漫到心里。

送别的那天,还是个雨天。顾晏辞站在船头,手里拿着那卷她常读的《玉台新咏》,轻声说:“清沅,等我回来,给你带南京的梅花糕。”沈清沅站在码头,看着船渐渐远去,雨水混着泪水落下来,打湿了手里那枚他送的并蒂莲香囊。

此后便是书信往来。顾晏辞会在信里说南京的趣事,说秦淮河的夜景有多美,说他读了哪些书;沈清沅会写家里的琐事,写院里的青杏熟了又落了,写她又临了多少遍《兰亭序》。每一封信,她都读了又读,首到信纸边角卷起,才小心翼翼地收进锦盒。

这一等,便是三年。三年里,沈清沅从豆蔻少女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顾晏辞也从青涩少年变得沉稳内敛。终于,在一个暮春的雨天,她又听见了那熟悉的马蹄声。

小厮掀帘而入时,声音比上次更急:“小姐!表公子回来了!”

沈清沅手里的《玉台新咏》“啪”地落在桌上,她快步跑到院外,看见顾晏辞立在廊下,还是青布长衫,墨发玉簪,只是比从前高了些,眉眼间多了几分书卷气。

“清沅。”他唤她,声音还是记忆里的温柔。

沈清沅看着他,眼眶忽然红了,想说些什么,却只哽咽着喊了声:“阿辞哥哥。”

顾晏辞走上前,从随身的锦盒里取出个梅花糕,还是热的。“我从南京带回来的,你尝尝。”他递过来时,眼里满是笑意。

沈清沅接过,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漫在嘴里,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她抬头看向顾晏辞,见他正温柔地看着自己,忽然想起那年端午的龙舟赛,想起那年送别的雨天,想起这三年里的每一封书信。

雨还在下,打湿了芭蕉叶,也打湿了两人的衣角。顾晏辞轻轻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清沅,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沈清沅看着他,笑着点头,泪水却又落了下来。这一次,是甜的。院角的青杏树又结了果子,青涩的果实挂在枝头,像极了他们初见时的模样,也像极了这绵长岁月里,藏在心底的,最温柔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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