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伦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家伙,
看着他在地上蛄蛹着,
看着他逐渐失去生机,
李伦感觉脸上湿湿的。
我该因此而惶恐大叫吗?
他呆呆地思考着。
首到地上蔓延的液体浸过他的鞋底,
冈特先生的那带着颤抖的吼声才再次响起。
“不要听那个家伙的话!”
“往回走!”
“你们没看清吗!”
“外面那个东西,它是死的!”
“死的!”
“那一坨坨飘着的,”
“那特么是它的肠子!”
“全都往里走!”
“不要看窗外!”
顶着剧烈的耳鸣与恶心,
李伦挪着脚步,
艰难得向着远离窗户的地方走去。
可周边的人似乎无动于衷。
他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躺着的那家伙,
似乎是在为他而默哀,
不管他们与他生前是朋友、仇人还是陌生人。
连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在场的人,
心理素质其实都很高。
跑走私时,
一次次地在生死边缘徘徊,
他们也依然能保持理智,
可是为什么?
李伦突然感到细思极恐。
“喂喂喂!”
“喂喂喂!”
“听得见吗?”
“来接我们的救援己经到了!”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