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咱们就出发了,诶,姑娘,咱往哪去?”
“我第一次来,您推荐哪?”
那船夫想了想道,“湖中间那儿有一个东方古梳店,那附近看烟花最好,估计人都憋了劲儿要往那儿去呢。”
秋似月点头,“麻烦您让我第一个到。”
“好嘞!您瞧好——”
那船夫四下打量了一下周边的同伴,瞬间打了鸡血似的,撑着杆第一个出了港口。看那干劲,今晚势必要赢。
她还是第一次来秦洋湖。
湖边的夜风不似海中那样烈,抚到脸上更轻柔。莲沧市的气候注定了棕榈树会更多一些,看起来和古建筑风格有点不搭。
有点可惜。
若是周边种了两排垂杨柳,风一吹,树枝像秀发一样大片整齐舞动,风景自会更优美。好在大芭蕉叶也在扇动,像是在招手,活泼有余,别有一番风味。
前方路过一座石头小桥。
船夫往上一望,“姑娘,给你看点好玩的?”
“玩。”她果断道。
今晚有冒险精神在蠢蠢欲动。
所有的新鲜,她都想体验一下。
话毕,那船夫得意一笑,撑杆入水,手臂用力一撑,直入青云。
秋似月惊呼一声。
只见那船夫利落地将自己支到了矮桥之上,潇洒宛若江湖侠客。随后她随着船只遁入桥洞,周边一片漆黑。她正好奇那船夫要怎样回到船上时,一条轻杆如长蛇般入水,有什么东西从空中落了下来,扑通一声落水。
正是那位船夫。
船慢慢飘远了。
秋似月被这变故惊到。她反应极快拽过撑杆,对着湖中正在扑腾的船夫大喊,“您先别游了!先上岸!我自己撑一会,你记得一会找人来救我!”
她还没摸到规律,随意地划了两下。船偏离了航线,顺着长湖的拐角,没入大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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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渟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起自己去虎鲸馆时看到的那场烟花。太过绚烂。如今他也懂了那一双双相执之手的含义。
是想和对方一起看尽世上美好的东西。
买那票的时候他没想太多。只是急着找个合适的理由把秋似月拐出去,刚好看到烟花船票的推送。现在看来这不经意间的无意为之,也藏着他的小私心。
他的感情像一场湍流。由好奇而始,随旁观而汹涌。她的态度总是不上不下,疏远亲近都有,他也是一团乱,在迷宫中找路。
安静让他的心声更吵。在第三次出去喝水的时候,隔壁寿司终于疯了。
“大哥,能不能睡了还!你以为你是人了吗要过年吗,你这样的鲤鱼只能被过年!”
温渟不客气吼回去,“睡什么睡!一会就放鞭炮了吵死你这只臭海豚!”
“我能降噪!”寿司吼道。
温渟把airpod扔过去,“我豌豆射手砸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