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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2页）

?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需。。。需汝全身血液。。。绘封印阵。。。"

卫远盯着?的眼睛："那你之前打算怎么做？"

沉默。

"你也准备牺牲自己，是不是？"卫远声音发紧，"因为门户必须用守护者血脉才能封印，而你和我。。。都是守护者后裔。"

?低下头，角尖轻轻碰了碰卫远手腕上的疤痕："吾本将死。。。汝应活着。。。"

"听着，"卫远突然抓住?的角，"我有个想法。你说过我的血里有?族力量，而你能吸收我的血。。。如果我们共同施法呢？"

?猛地抬头："汝意是。。。"

"合二人之力，或许不必有谁牺牲！"

就在这时，蜘蛛女的咒语声陡然拔高！门户几乎完全实体化，门缝中伸出无数黑色触须，贪婪地抓取着空气。天坑开始新一轮剧烈震动，裂缝边缘的岩石纷纷崩塌。

"没时间了！"卫远割破手掌，将血涂在?的角上，"教我怎么做！"

?的眼神变得坚定。它引导卫远来到门户正前方，让他单膝跪地，一手按地，一手握住它的角。蜘蛛女发现了他们，尖叫着命令黑袍人进攻，但己经晚了——

"闭目。。。凝神。。。"?的声音在卫远脑海中回荡，"随吾念。。。"

卫远感到一股暖流从?角传入体内，与他血液中的某种力量产生共鸣。他跟着?开始吟诵一种古老语言，每个音节都像火炭般灼热。手掌下的地面开始发烫，血液自动流向特定轨迹，形成与?角纹路相似的复杂阵图。

黑袍人的攻击被无形屏障弹开。蜘蛛女疯了一般扑来，却被自己召唤出的黑色触须缠住——门户那边的存在似乎认为她也是祭品！

"不！我是要释放你们的人！"她挣扎着尖叫，但触须越缠越紧，开始吸收她的血肉。

卫远和?的吟诵达到高潮。阵图完全成形，爆发出耀眼的金红色光芒。这光芒如利剑刺入门户，所过之处黑色触须纷纷化为灰烬。门户那边的存在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龙骨渊都在颤抖！

"就是现在！"?大喊。

卫远猛地将?角按在阵图中央。人与兽的血液交融，产生出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动。金红光芒如潮水般席卷整个门户，开始从边缘向内封印。

门户那边的黑影疯狂反扑，试图做最后挣扎。一股恐怖的精神冲击首接轰入卫远脑海，无数邪恶低语在耳边炸响：

"你们困不住我们。。。我们终将回归。。。吞噬一切。。。"

卫远头痛欲裂，七窍开始渗血。?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雪白的毛发大片脱落，露出下面渗血的皮肤。封印进程眼看就要中断——

"卫远！"老赵的吼声从隧道口传来，"接着！"

一个物体划破长空飞来。卫远本能地伸手接住——是那个装着剩余月露的蓝瓶子！

没有犹豫，卫远咬开瓶塞，将月露倒在阵图上。液体接触血液的瞬间，竟如催化剂般引发剧烈反应！金红光芒暴涨十倍，门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晶化，最终变成一面巨大的水晶镜面。

镜中黑影发出不甘的咆哮，随即归于寂静。

"成功了。。。？"卫远虚弱地抬头，正好看见最后一丝红光被封入水晶。下一刻，镜面"咔嚓"一声出现裂痕，然后轰然崩塌，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夜空中。

血月不知何时己经褪去血色，恢复成皎洁的银盘。月光洒在筋疲力尽的卫远和?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银边。

蜘蛛女和黑袍人随着门户一起消失了，只留下几件空荡荡的黑斗篷。老赵带着人冲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卫远和?抬到安全地带。

"你们做到了！"小六子又哭又笑，"那个丑八怪女人被自己召唤的怪物吃掉了！"

卫远想笑，却咳出一口血。?的情况更糟，它蜷缩成一团，角上的金纹几乎完全熄灭，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卫远挣扎着爬过去，将手腕上的伤口按在?角上，"喝我的血，快。。。"

但这一次，血液没有被吸收，而是顺着角纹滴落在地。?勉强睁开眼睛，眼神己经涣散："不必了。。。吾命。。。己尽。。。"

"胡说！"卫远声音嘶哑，"你刚才还好好的！"

"封印。。。耗尽了。。。吾本源。。。"?的声音越来越弱，"幸汝。。。活下来。。。"

卫远突然想起什么，转向周账房："月露！还有月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