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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归墟深渊（第2页）

我浑身一震——这是老白的声音！

"前辈？"我在心中呼喊。

"小心。。。归墟。。。不是。。。"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

突然，一股灼热从手腕传来，我猛地睁开眼睛。老火正用尾巴缠着我的手腕，眼中火焰大盛。

"醒醒！"它低吼，"你被魇住了！"

我大口喘息，额头冷汗涔涔："我听到老白的声音。。。"

"不可能。"老火斩钉截铁地说，"老白的精魂还在沉睡，除非。。。"

它突然凑近我，鼻子几乎贴到我脸上："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或者身体有什么变化？"

我回想了一下："自从精血连接后，有时候会感觉特别渴，喜欢待在水里。还有。。。"我犹豫了一下，"昨天在昆仑山喝水时，我好像能在水下呼吸了。"

老火的瞳孔骤然收缩："龟息术。。。老白那混蛋，居然把本命神通都共享给你了？"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现在不完全是人类了。"老火烦躁地在岩石上转圈，"精血连接一般是单向的，玄龟可以借用人类的灵活性，人类则获得玄龟的部分能力。但老白这个疯子，居然把连接开到了最大！"

我摸不着头脑："这很严重吗？"

"严重？"老火停下脚步，火焰般的眼睛首视我，"这意味着如果老白回不来，你也会慢慢变成一只半人半龟的怪物！"

我张大了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难怪老白最后说"三百年后"。。。它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

"别那副表情。"老火哼了一声，"只要取到忘川水，一切都能解决。现在睡觉，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我躺回去，却再也无法入睡。手不自觉地摸上储物袋，感受着里面龟壳的脉动。老白。。。你到底在计划什么？

黎明时分，我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惊醒。整个岛屿都在颤抖，岩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开始了！"老火站在岩石边缘，声音中带着罕见的紧张。

我踉跄着爬起来，眼前的景象让我瞠目结舌——海面上，无数小漩涡正在向中心汇聚，形成一个首径超过千丈的超级漩涡！海水咆哮着涌入漩涡中心，声势之浩大，堪比天劫。

"这。。。这就是归墟入口？"

老火点点头："每月初一，归墟开启，吞噬海水。正午时分会有短暂的平静期，那时才能进入。"

我看着那恐怖的漩涡，喉咙发紧："怎么进去？跳下去？"

"差不多。"老火咧嘴一笑，露出锋利的牙齿，"不过得用老白的壳当船，否则会被水压碾碎。"

太阳渐渐升高，漩涡越来越大，吸力之强，连岛上的碎石都开始滚落。我和老火不得不退到岛中央的最高处，等待正午来临。

"记住，"老火再三叮嘱，"进入归墟后，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离开龟壳。忘川水在归墟最底层的三生石旁，取得后立刻返回。"

"如果。。。遇到黑袍人呢？"

"跑。"老火干脆地说，"在归墟里战斗等于自杀。"

正午将至，漩涡中心突然平静下来，形成一个诡异的圆形水面，周围依然是咆哮的激流。

"就是现在！"老火变回原本大小，"把龟壳拿出来！"

我取出老白的龟壳，它比平时温热许多，符文也微微发亮。老火咬破前爪，在龟壳上画了个复杂的血符。

"以血为引，以壳为舟，归墟之门，为我而开！"

龟壳上的符文骤然亮起青光，随即迅速扩大，变成一艘小船大小。我和老火跳上去，龟壳稳稳地浮在空中。

"走！"

龟壳载着我们飞向漩涡中心。靠近时，恐怖的吸力几乎将我们扯下去，但龟壳上的符文形成一道光罩，抵消了大部分冲击。

"抓紧！"老火大喊。

龟壳猛地扎入平静的水面。刹那间，世界天旋地转，我感觉自己被扔进了一个无尽的隧道，西周是飞速掠过的模糊光影。老火用尾巴紧紧缠住我的腰，防止我被甩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停了下来。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我呼吸为之一窒——

这是一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奇异空间。没有天空，没有大地，只有无数漂浮的光点和流动的雾气。远处，一条银色长河蜿蜒流淌，河水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更远处，隐约可见一座黑色宫殿的轮廓，散发着不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