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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返魂大阵（第3页）

"我在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们转头看去，只见老火慢吞吞地爬过来，眼中火焰变成了温和的青光，"累死了。。。让我睡会儿。。。"

老白——或者说有着老白外表但脾气像老火的家伙——怒气冲冲地走到老火面前："你个蠢货对我做了什么？"

老火打了个哈欠："生命共享啊。。。不明显吗。。。"

"那为什么我的火气这么大？！"

"因为。。。"老火慢悠悠地闭上眼睛，"我把火爆的那部分性格分给你了。。。呼。。。"

说完，它就真的睡着了。

老白——现在该叫它"火爆老白"了——气得原地转圈，背甲上的符文忽明忽暗。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前辈。。。您还好吗？"

它猛地转头瞪我："好？老子好得很！"说着又是一道火柱从嘴里喷出，险些烧到我的眉毛。

老鲲虚弱地笑了："看来仪式出了点小意外。。。它们的性格互换了。。。"

我哭笑不得。不过无论如何，老白回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前辈，"我真诚地说，"欢迎回来。"

火爆老白哼了一声，但眼中的火焰稍微缓和了些："算你小子有良心。。。"它突然凑近嗅了嗅，"等等，你身上怎么有我的气息？"

老鲲解释道："仪式中你们的灵魂短暂融合，李长庚可能吸收了一些玄龟特质。"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变化：视线更加清晰了，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细节；皮肤表面有一层几乎不可见的细小鳞片；最重要的是，我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围水汽的流动，就像多了一种全新的感官。

"水下呼吸试试？"老鲲建议。

我走到湖边，小心翼翼地把脸埋入水中。奇迹发生了——我竟然真的能在水下自由呼吸！不仅如此，湖水给我的感觉不再陌生，反而像回到了家一样舒适。

"我成两栖动物了？"我抬起头，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暂时的。"老鲲安慰道，"等你的身体适应了，大部分异状会消失，但可能会保留一些玄龟的能力。"

火爆老白还在为性格变化而恼火，不停地对着空气喷火。睡着的老火则发出满足的呼噜声，与之前暴躁的形象判若两龟。

"他们。。。会恢复吗？"我担忧地问。

老鲲点点头："等灵魂完全适应新状态，大部分原有性格会回归。不过。。。"它看着两只玄龟，眼中带着笑意，"可能会保留一些对方的特点。"

天色己晚，我们决定在岛上休息一晚。老鲲飞到建木顶端警戒，我则生起篝火，烤干湿透的衣服。火爆老白趴在火堆旁，时不时喷口火让火焰更旺；温和老火则睡得香甜，偶尔还咂咂嘴，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前辈，"我忍不住问火爆老白，"在灵魂空间里，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它喷了个鼻息："断断续续的。。。像隔着层纱布。。。"金色竖瞳斜睨着我，"没想到你这蠢货还挺念旧。"

我笑了笑，取出沧浪剑开始擦拭。剑身在火光下泛着幽幽蓝光，比以往更加亲切。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您的龟壳碎了，以后。。。"

"蠢问题。"火爆老白不耐烦地说，"龟壳对我们来说就像你们的衣服，坏了再长就是。不过。。。"它扭了扭脖子，"新壳长好前我得小心点，现在防御力大减。"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擦剑。夜风轻柔，海浪声阵阵，让人昏昏欲睡。

就在我快要睡着时，老白突然说："喂，小子。"

"嗯？"

"谢了。"它飞快地说完，立刻转身背对我，"现在闭嘴睡觉！"

我忍不住嘴角上扬。虽然脾气火爆了不少，但骨子里还是那个傲娇的老白啊。

闭上眼睛，精血连接的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现在不只是老白，我还能隐约感受到老火的存在，就像脑海中多了两个小小的光点。

这一夜，我梦见了无边无际的大海，和两只玄龟在海中畅游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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