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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与彘3（第2页）

老彘长叹一声，态度明显软化："罢了，既然阿彘信你，我也姑且信一回。但你记住——"他突然凑近，两根长牙几乎戳到张大胆的鼻子，"若敢背叛，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戳成筛子！"

张大胆咽了口唾沫："不敢不敢。"

就这样，张大胆暂时在秘境安顿下来。接下来的日子，他见识了无数奇观：会随着月光变换颜色的蘑菇，能用藤蔓编织巢穴的树精，甚至还有一棵会跟着灵狐的笛声跳舞的梧桐树。

彘带着他参加"彘族联谊会"——其实就是十几头彘围在一起啃野果聊天。张大胆教它们玩人类的"丢手绢"游戏，结果这群长牙的家伙把规则忘得一干二净，演变成了一场混乱的"抢手绢"大战，象牙与牛尾齐飞，场面一度失控。

"你们彘族。。。真活泼啊。"张大胆揉着被撞疼的腰说。

彘正忙着从它三表哥嘴里抢手绢，头也不回地喊："那当然！《山海经》里说我们其状如虎而牛尾，肯定是因为我们勇猛如虎，灵活如牛！"

张大胆心想，《山海经》的作者要是看到眼前这一幕，估计会改成"其状如猪而蠢萌"。

一天傍晚，彘神秘兮兮地拉着他来到秘境深处的一个小湖边。湖水清澈见底，却不见任何鱼虾。

"看好了！"彘用象牙挑起一块石头扔进湖心。

水面泛起涟漪，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湖底缓缓升起一座晶莹剔透的宫殿！宫殿中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这是。。。"

"水镜宫，"彘压低声音，"连接人间与妖界的通道。每月十五月圆时，妖界的大妖会过来串门。"

张大胆瞪大眼睛："所以。。。那些伤人的妖兽。。。"

"多半是从这儿溜出去的。"彘点点头，"不过别担心，有大伯他们守着，一般妖兽不敢造次。"

正说着，湖面突然剧烈翻腾起来。水镜宫的光芒忽明忽暗，隐约传来打斗声。

"不对劲！"彘的牛尾巴竖了起来，"有人强行闯关！"

突然，一道黑影破水而出，落在湖岸上。那是一只通体漆黑的豹子，却长着三只眼睛和蝎子般的尾巴。

"影魅！"彘倒吸一口凉气，"专门吸食生灵精气的恶妖！"

影魅的三只眼睛同时锁定了张大胆，发出刺耳的尖笑："人类！大补啊！"

张大胆抄起猎叉，却见影魅身形一晃，竟分出三个分身从不同方向扑来！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闪过——是老彘！他一头撞飞了影魅的真身，两根长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滚回你的妖界去！"老彘怒吼。

影魅在地上滚了几圈，爬起身阴森森地说："老东西，别得意。虎君大人己经苏醒了，他很快就会来找你们算账！"

张大胆和彘对视一眼，同时脱口而出："虎妖！"

影魅趁机化作一团黑雾遁入林中。老彘没有追击，而是神色凝重地转向他们："你们认识这虎君？"

彘的蹄子不安地刨着地面："就是。。。就是之前我和张大胆联手埋掉的那只千年虎妖。。。"

老彘的绿豆眼瞪得溜圆："什么？！你们招惹了修炼千年的虎君？还只是埋了他？"他突然仰天长叹，"完了完了，秘境要遭殃了！"

张大胆不解："那虎妖很厉害吗？"

"厉害？"老彘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虎君是方圆百里妖界公认的霸主！要不是他常年沉睡，你们人类村子早被踏平了！"

彘缩了缩脖子："那。。。他现在醒了，还和影魅那种恶妖勾结。。。"

老彘沉重地点点头："大祸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