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仑中文网

第六章 归墟深渊（第3页）

"那就是忘川。"老火指向银色的河，"三生石在河中央。"

龟壳缓缓降落在河边。这里的"地面"是一种半透明的胶状物质，踩上去软绵绵的，却不会下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闻久了却让人头晕目眩。

"别深呼吸。"老火警告道，"归墟之气对活物有害。"

我们沿着河岸前进，西周寂静得可怕，只有忘川水流动的细微声响。奇怪的是，河水中不时闪过一些画面：战争、庆典、生离死别。。。仿佛记录着世间万物的历史。

"别看。"老火用尾巴挡住我的眼睛，"忘川水会唤起前世的记忆，活人承受不了。"

我赶紧移开视线，专注于脚下的路。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碑上刻着三个血红色的大字：三生石。

"到了。"老火压低声音，"我去取水，你在这等着。"

"为什么不是我。。。"

"因为你修为太低，碰到忘川水会立刻魂飞魄散。"老火不耐烦地解释，"我有玄龟血脉，能抵抗一会儿。"

我看着老火小心翼翼地接近河边，心中忐忑不安。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反常。按照常理，如此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守卫？

就在老火弯腰取水的瞬间，我的精血连接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前辈！小心！"

忘川河水猛地炸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水中跃出，首扑老火！那是一条我从未见过的怪鱼，长着九只眼睛和满口獠牙，身体半透明，内脏清晰可见。

老火反应极快，一个侧滚避开攻击，同时喷出一道火柱。怪鱼被击中，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却没有退却，反而更加凶猛地扑来。

"跑！"老火冲我大喊，"回龟壳那！"

我转身就跑，却听到身后一声痛苦的闷哼。回头一看，老火被怪鱼的尾巴扫中，重重摔在地上。更糟的是，河水中又冒出几条怪鱼，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

"该死！"我咬牙折返，沧浪剑出鞘，一剑斩向最近的怪鱼。

剑光划过，怪鱼被劈成两半，但它的尸体立刻化为黑烟，又重新凝聚成形！

"物理攻击没用！"老火挣扎着站起来，"用老白教你的河图符文！"

我立刻回忆龟壳上的图案，在空中迅速勾勒。金光闪过，一个微型龟甲挡在我们面前。怪鱼撞上龟甲，被反弹回去，但更多的怪鱼正从河中涌出。

"坚持住！"老火趁机冲到河边，用前爪舀了一捧忘川水，装进事先准备好的玉瓶。

就在这时，整个归墟突然震动起来。远处那座黑色宫殿亮起血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彻空间：

"何人擅闯归墟？！"

那声音中蕴含的威压让我膝盖一软，差点跪倒。老火也好不到哪去，眼中火焰几乎熄灭。

"完了。。。"老火喃喃道，"惊动归墟守护者了。。。"

黑色宫殿方向，一道黑影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我看不清那是什么，但本能告诉我，那绝不是我们能对抗的存在。

"走！"老火把玉瓶塞给我，转身面对来袭的黑影，"我拖住它，你带着忘川水回去！"

"不行！"我死死抓住老火的尾巴，"要走一起走！"

"蠢货！"老火怒吼，"忘川水比我们俩的命都重要！"

黑影越来越近，我己经能看清那是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无面巨人，手持一柄足以开山裂地的巨斧。

千钧一发之际，老白的龟壳突然自动飞到我面前，迅速扩大，将我和老火罩在下面。龟壳上的符文疯狂闪烁，青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轰！"

巨斧砍在龟壳上，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中，龟壳纹丝不动。更惊人的是，符文青光中隐约浮现出老白的虚影，对着无面巨人发出一声怒吼。

巨人似乎被震慑住了，后退了几步。抓住这个机会，龟壳带着我和老火腾空而起，以惊人的速度向来时的方向飞去。

"老白你。。。"老火目瞪口呆地看着虚影，"居然留了一手。。。"

虚影转过头，对老火露出一个熟悉的、欠揍的笑容，随即消散不见。

龟壳载着我们穿过重重迷雾，最终来到一个发光的漩涡前——那是归墟的出口。没有丝毫犹豫，龟壳一头扎了进去。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等我回过神来，我们己经浮在了东海的海面上。远处，归墟大漩涡正在缓缓闭合，最终消失不见，海面恢复了平静。

"成。。。成功了？"我颤抖着问，手里紧握着装有忘川水的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