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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7（第2页）

"她是我妹妹吗？"胡九虚弱的声音突然从池中传来。苏晓惊喜地转身，发现他己经睁开眼，正死死盯着姜沅。

"醒了？"姜沅笑眯眯地蹲在池边，"比你爹强。当年他中噬心咒，躺了整整三个月。"

胡九挣扎着坐起来："回答我！苏晓体内真有胡灵的精魂？"

"千真万确。"姜沅的指尖点在胡九额间，一段记忆画面流入他脑海——小时候的胡九和通体雪白的小狐狸在青丘玩耍的场景，与苏晓梦中的画面分毫不差。

胡九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痛苦上。他看向苏晓的眼神让她的心揪成一团——那里面有希冀，有犹豫，还有深深的愧疚。

"胡九。。。"苏晓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道歉？还是。。。

"寒渊快到了。"姜沅突然抬头看向殿外，"瑶池结界挡不住他太久。"

果然，远处的天空开始泛出不祥的暗红色。胡九咬牙爬出池子，伤口又有开裂的迹象："得在他来之前分离精魂！"

"急什么。"姜沅按住他，"分离后精魂需要载体，否则会立刻消散。你有准备吗？"

胡九僵住了。苏晓却想起什么，从衣领里拉出奶奶给的玉佩："这个行吗？姜婆说能挡一次死劫。。。"

姜沅眼前一亮："护心玉？正好！"她接过玉佩，手指在上面画了个复杂符文，"但分离过程极其痛苦，相当于把你灵魂撕下一块。。。"

"我不怕。"苏晓看了眼胡九，后者避开她的视线，"该怎么做？"

"入定，内视，找到那缕精魂。"姜沅指导她盘坐在池边，"我会引导你的灵力。"

苏晓闭眼，按照指引将意识沉入体内。在灵视状态下，她"看"到了自己的经脉——金色的灵力河流中，有一缕银白色的光丝缠绕在心脉附近。

"找到了。。。"她用意念触碰那缕光丝，立刻感受到温暖而熟悉的波动，像是遇见久违的亲人。

"现在，用灵力包裹它，慢慢往外抽。"姜沅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记住，不管多疼都不能松手！"

苏晓照做，刚移动一丝就惨叫出声——那感觉就像有人用烧红的铁钩勾住她的肋骨往外扯。现实中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嘴角渗出血丝。

"苏晓！"胡九冲过来想阻止，被姜沅拦住。

"现在停下她会魂飞魄散！"

胡九的爪子深深陷入掌心："可是。。。"

"专心护法！"姜沅厉声道，"寒渊己经到山门了！"

苏晓在剧痛中继续抽离精魂。每移动一寸，就像有千万根钢针在扎她的神经。奇怪的是，随着精魂离体，一些陌生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青丘的落日，九尾狐族的庆典，一个总爱偷仙果的红毛小狐狸（小时候的胡九？），还有。。。一场突如其来的红雪灾难。

"快了。。。"姜沅将玉佩悬在苏晓头顶，"最后一步！"

苏晓咬破舌尖保持清醒，用尽全力将银白光丝逼出天灵盖。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光丝如活物般钻入玉佩，原本青白的玉顿时变得晶莹剔透，内部有银光流转。

"成功了！"姜沅立刻将玉佩按在胡九胸口，"以血为引，魂归本源！"

玉佩融进胡九体内，他周身顿时银光大作。当光芒散去时，胸口的黑洞己经愈合，只留下淡淡疤痕。更惊人的是，他身边多了个半透明的身影——通体雪白的小九尾狐，眉心一点红纹，正亲昵地蹭着胡九的脸。

"灵儿。。。"胡九的声音哽咽了，手指穿过妹妹的虚影，"真的是你。。。"

苏晓虚弱地睁开眼，恰好看到这一幕。她应该高兴的，但心里却空了一块——分离的不只是精魂，还有那种与胡九之间奇妙的联系。现在的他，大概不会再。。。

"小心！"胡九突然扑过来护住她。下一秒，整座宫殿剧烈震动，穹顶被一只巨大的黑爪撕开。寒渊的身影出现在裂缝中，黑眸里跳动着嗜血的红光。

"感人至深的重逢。"他讥讽地拍手，"可惜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