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羬羊5（第2页）

羬羊的铲子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它庄严地屁股，尾巴像手术灯般聚焦毛发稀疏处，爪子里那枚神农玉玺开始散发青草香气。

“您老三思！”我扑过去抢铲子，“女娲只是嫌你秃，没必要自产毛囊啊！”

这货一蹄子踹开我，尾巴唰地展开《尾毛种植术》全息图解——需要混合昆仑山息壤、东海蛟人泪、以及三根凤凰初生绒。控制台自动弹出物资清单，价格栏看得我心肌梗塞：

【息壤：需用大禹亲签欠条兑换】【蛟人泪：东海龙宫信用卡积分可兑】【凤凰初生绒：建议偷】

羬羊突然用尾巴卷起女娲差评信，眼泪汪汪地指着「尾毛太秃」西个字。身后传来冰裂声——最大那只老祖宗不知何时解冻了半边身子，正用角猛撞冰层，口型分明在吼：“败家子！那是给你曾祖爷爷治脱发的！”

时空隧道在混乱中强行开启。这次的目的地是昆仑山快递站，满墙贴着《天庭物流管理条例》，有个九尾狐营业员正嗑瓜子：“取息壤？出示下大禹的欠条。”

羬羊麻利地甩出竹简——正是当年禹王治水时写的「赊账凭证」，落款还按着个泥手印。九尾狐验货时突然眯起眼：“这欠条抵押物写的是…羊神官本人？”

我定睛一看差点昏古七：竹简背面小字标注「若逾期不还，自愿入职水利局当疏浚羊」。

羬羊假装挠痒痒，尾巴偷偷按下加速按钮。我们抱着息壤罐子逃出时，整个昆仑山回荡着九尾狐的咆哮：“站住！你考编体检还没做！”

第二站东海龙宫。信用卡积分机前排着虾兵蟹将，羬羊掏出张鎏金卡——卡片印着它穿财神袍的造型，署名「瀛洲储蓄所VIP·羊富贵」。机器突然报警：「检测到恶意套现！持卡人涉嫌在西游记剧组冒充金角大王！」

龙王带着雷公锤现身时，羬羊猛打喷嚏喷出火星。雷公锤误判为挑衅自动追击，我们抱着蛟人泪瓶子在珊瑚丛里鼠窜，尾巴尖还被电成爆炸头。

取凤凰绒最离谱。羬羊穿上迷彩小斗篷，夜袭南天门幼儿园。它用尾巴吊着奶瓶引开守门青鸾，爪子刚摸进雏凤摇篮——整座幼儿园突然警报大作！所有雏凤齐声啼哭喷出三昧真火，烧焦了它半边屁股毛。

回到现代山洞时，我们像被雷劈过的丐帮。羬羊哭着把材料倒进神农鼎，尾巴搅合时还掉进几根焦毛。鼎中迸射七彩光芒，最终凝出一坨…散发着烤串味的黑色膏体。

“完了，”我捏着鼻子，“这玩意儿抹上去会长出孜然味卷毛吧？”

羬羊视死如归地挖起一坨拍向屁股。光芒爆闪中，它的尾巴以肉眼可见速度膨胀——长是长了，但全是狂野的非洲脏辫造型，末梢还自带小火星蹦迪效果！

手机突然响起女娲视频通话：“羊神官，本宫发现气泡穹顶有个副作用…”她背景里诸神正在泡泡堆里打雪仗，“晒过穹顶的仙兽都开始…”

画面切换：二郎神的哮天犬成了泰迪卷，太上老君的青牛顶着一头大波浪，连嫦娥的玉兔都变成了毛绒团子。

女娲扶额：“总之，退货。”

我的羊崽却对着镜头突然甩尾。脏辫疯狂生长织成网状，接住所有坠落的泡泡，最后编成巨大的彩虹秋千挂在天河边。几个小神仙正偷偷坐在上面晃荡。

视频那头沉默良久，传来女娲憋笑的声音：“…差评改好评。但禁止再搞任何毛发相关发明！”

冰层传来闷响。老祖宗终于破冰而出，角上挂着《尾毛专利证书》。它瞥了眼羬羊的脏辫尾巴，突然用陕西腔感叹：“碎怂还行，像额年轻时。”

月光下，我的羊崽正用新尾巴卷起控制笔，在星空投影里画设计图：《基于多功能尾毛的跨界物流网》。

它回头冲我眨眨眼，脏辫末梢迸出个泡泡，泡泡里映着终南山漫山遍野的苏打水泉。

山下隐约传来游客的欢呼：“快看！山泉冒泡了！是神仙显灵啊——”

羬羊的尾巴尖悄悄比了个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