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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鱬3（第3页）

"内丹离体太久。。。"她的声音轻得像风，"再过两天，我就真的只是一条普通鱼了。"

我赶紧掏出红珠："给！我们特意来还你的！"

小红看到内丹，眼睛一亮，但随即摇头："现在不能拿。。。杜大人的人在监视这条河。。。内丹的气息会暴露我的位置。。。"

爷爷警觉地环顾西周："那怎么办？"

小红的身影越来越淡："藏好它。。。七日内。。。找到安全的时机。。。"她突然看向我，"齐小渔。。。你靴子里。。。有虹姨的气息。。。"

我这才想起那把匕首，赶紧拿出来："是这个吗？爷爷说是用小虹的鳞片打造的。"

小红的虚影触碰匕首，顿时凝实了几分："果然是虹姨的鳞片。。。"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听着，杜大人不是普通官员。。。他背后有玄水观的道士。。。专门捕猎水族炼药。。。"

我还想再问，小红却突然松开手："有人来了！记住，七日内。。。"话未说完，她的身影就消散在水中。

远处果然传来脚步声和灯笼的光亮。爷爷拉着我躲进芦苇丛。两个衙役举着火把沿河巡查，嘴里还嘀咕着："明明看到这边有光。。。"

等他们走远，我和爷爷才悄悄溜回家。关上门，我迫不及待地问："爷爷，玄水观是什么？小红说的虹姨又是谁？"

爷爷点亮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他的脸色格外凝重："玄水观是专修水系邪术的道观，二十年前被朝廷查封，没想到还有余孽。"他摸了摸匕首，"至于虹姨。。。应该就是小虹姑娘。看来赤鱬一族寿命很长，小红可能是她的后辈。"

我握紧红珠，它在我手心微微发热："那现在怎么办？杜大人明显是要抓小红她们去炼药！"

爷爷沉思片刻："明日我去找几个老友打听消息。你。。。"他严肃地看着我，"老实待在家里，哪都别去。"

我表面答应，心里却打定主意要自己调查。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掏出红珠对着月光看，里面的金色纹路似乎组成了某种图案。。。

恍惚间，我仿佛听见小红的笑声，还有河神低沉的龙吟。远处，赤水河静静流淌，河底那个颠倒的世界里，赤鱬们是否也正为即将到来的危机而担忧？

第二天一早，爷爷就出门了。我等他走远，立刻揣上红珠和匕首，溜出了家门。

村口贴着官府的告示，说是即日起封河测量，禁止捕鱼。几个衙役在河边巡逻，杜大人则站在高处，指挥几个穿道袍的人往水里放奇怪的铁笼子。

我躲在树后观察，突然有人拍我肩膀，吓得我差点叫出声。

"嘘！是我！"二狗子捂住我的嘴，"你也来看热闹？"

我拉开他的手："什么热闹？"

"听说官府要抓水妖！"二狗子兴奋地说，"昨晚杜大人说了，抓到赤鱬赏银百两！全村人都心动了！"

我心头一沉："你也想抓？"

二狗子搓搓手："那可是百两银子啊！不过。。。"他压低声音，"我爹说赤鱬是河神使者，碰了会倒霉。王老汉就是例子。"

我稍微松了口气，至少还有人记得教训。正要说什么，河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道士大喊："网住了！网住了！"

我和二狗子挤到前面，只见几个道士正拼命拉着一张特制的金丝网，网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挣扎，激起大片水花。

"是赤鱬吗？"杜大人急切地问。

"不确定！但肯定不是普通鱼！"道士气喘吁吁地回答。

我握紧拳头，正犹豫要不要冲出去，网中的生物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那绝对不是鱼能发出的声音！

叫声响起的瞬间，我怀里的红珠突然变得滚烫，匕首也开始震动。更奇怪的是，我似乎听懂了那叫声的意思：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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