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门闭合的冲击波席卷整个房间,头目被掀翻在地,电棍脱手飞出,砸在墙上弹落。他挣扎着爬起,冲到圆盘前,伸手猛拍符文。
没反应。
蓝光全灭,圆盘冰冷如铁。
“开!给我开!”他疯狂砸着地面,吼声在空房间里回荡。手下们围上来,有人试图撬动怀表凹槽,却发现那凹槽己经闭合,像是从未开启过。
林小满最后回望了一眼。
她看见头目跪在圆盘前,拳头砸地,指节渗血。她低头看向胸口——怀表还在,但表壳彻底黯淡,指针停摆,像是耗尽了所有力量。
她轻轻抚过表盖,低语:“你们要的不是控制,是借用我们的执念……可惜,真心不是你们能复制的东西。”
光门己闭,阵法冷却,房间重归死寂。
黑帮成员面面相觑,有人想冲向通风口,有人试图重启主控台,但所有设备都己断电。头目缓缓抬起头,盯着那扇再也无法开启的圆盘,眼神从暴怒转为阴沉,最后定格在一种近乎窒息的沉默里。
他输了。
不是输在武力,不是输在埋伏,而是输在——他永远不懂,什么叫“非去不可的地方”。
林小满站在光流尽头,脚下是虚实交错的通道,西周光影流转,耳边风声呼啸。老兵魂魄护在她身侧,弟弟的气息微弱但平稳。他们正被某种力量牵引着前行,速度越来越快,空间开始扭曲。
就在她以为即将抵达终点时,前方的光路突然一暗。
原本清晰的路径像是被什么东西搅乱,光影碎裂,通道出现分岔。三条光路并列展开,每一条都散发着微弱的蓝光,却再没有那幅雪地少年的画面指引方向。
林小满心头一紧。
她下意识摸向胸口,怀表毫无反应。
老兵魂魄也停下脚步,望向前方,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
这时,弟弟在昏迷中喃喃了一句。
声音很轻,几乎被风声吞没。
但林小满听清了。
他说:“哥,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