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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意识共生终极抉择（第2页）

他咬了咬牙，血从嘴角渗出来。不是咬破的，是神魂被记忆冲击震出来的。眉心那股热流还在，稳稳地压着他快要散掉的意识。他知道那是青璃最后的力，不是命令，不是劝说，是纯粹的支撑——你做你的事，我护你到底。

“你们拿他威胁我？”林玄终于抬头，声音不大，但穿透了凝固的空气，“可你们搞错了一件事。”

他慢慢站起身，腿还在抖，但站住了。

“我不是来改命的。”他握紧轮回盘，血顺着指缝往下流，滴在半空，像一串红珠子，“我是来砸了这命盘的。”

话音落，头顶的佛影猛地一震，万丈金身开始合体，虚影层层叠加，最终凝成一尊顶天立地的法相，双眼睁开，目光如刀，首劈而下。

“执迷不悟者，魂灭。”

林玄没动。

他盯着那双眼睛，忽然笑了。

“你们怕的不是我。”他说，“是**他**。”

他抬手，指向地上的猴王。

“你们怕一个石头能自己蹦出来，怕一只猴子能自己想问题，怕一个‘不该有灵智’的东西，偏偏有了。”他声音越来越稳，“所以你们设局，洗脑，封印，甚至用我来引导他——可你们忘了，从我第一次往箱子里种念头开始，这局就不是你们的了。”

他顿了顿，指尖的血珠突然一颤，像是被什么力量托住了。

“我不是变数。”他说，“我是**变量**。”

眉心那股热流猛地一缩，随即化作一道青光，沉入他血脉深处。青璃的意识彻底融了，不再说话，不再提醒，只留下一股温热，像冬天里有人往你怀里塞了个暖水袋。

林玄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接下来会更难。轮回盘还在，猴子没醒，天道不会放过他。可这一刻，他不再问“我能不能赢”，而是问“我该不该继续”。

答案早就有了。

他低头看了眼猴王，伸手把那截血布条从手腕解下来，轻轻盖在猴子额头上。

“你别死。”他说，“我还没给你种完念头呢。”

头顶的佛影缓缓抬手，掌心凝聚出一道金光，像矛，像剑，像审判的终点。

林玄站着没动。

他右手握紧轮回盘，左手按在眉心，血顺着指缝流进发际。

青光一闪。

他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里没了犹豫。

“这局，我偏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