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青璃封印命格,而是**林玄自己**,站在一片虚空中,手里拿着完整的轮回盘,身后是无数光点,像是……人魂。
他不认识那个场景。
但那张脸,确实是自己。
下一秒,画面消失。
玉珏彻底碎了。
神像轰然倒塌,化作一堆银灰,风一吹,散了。
林玄站在原地,胸口疼得厉害,耳朵还在烫,可脑子前所未有的清。
他不是一个人在搞事。
青璃在千年前就押了他。
猴王从一开始就没信过什么天命。
就连这破系统,也在拿他当变量测试。
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抬手,把脸上血抹了把,往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唾沫。
“想招安我?”
“你们配当我的甲方吗?”
话音落,他忽然觉得眉心一沉。
青璃的意识又弱了。刚才那一剑,几乎耗尽她残存的魂力。
他闭了闭眼,没说话。
远处,猴王收了金箍棒,转身要走。
林玄张了张嘴,想喊他。
可他知道,不能见。
也不用见。
那猴子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抬手在空中划了道。
像写字。
林玄没看清写的是啥。
但他知道,那不是命令,不是提醒,是**兄弟间的暗号**。
血河重新翻涌,猴王踏浪而去,金光渐远。
林玄一个人站在废墟里,风卷着灰打在他脸上。
他低头,看见自己手还在抖。
不是因为伤,是因为**兴奋**。
他刚想抬脚走,忽然停住。
地上那堆银灰里,有粒东西没散。
绿豆大,黑不溜秋,像烧焦的电路板。
他蹲下,用两根手指捏起来。
一碰,有点温。
像是……还在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