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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未愈合的裂痕与新生的褶皱(第1页)

事务所的老式挂钟在墙面轻轻摇晃,钟摆“滴答”声里裹着清晨的阳光,落在办公桌的烟痕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焦黑印记,像是被时间熨烫过的褶皱,突然在光线下微微发亮。

我伸手去碰,指尖刚触到桌面,就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仿佛有根无形的针在扎着皮肤,低头时却只看见木纹里积着的薄灰,什么异常都没有。

陈默正蹲在角落翻背包,昨晚紧急时刻攥皱的地图被他一点点展平,纸张边缘还沾着旧钟表厂的黑泥。

“林砚,你看这个。”他突然抬头,手里举着半块金属碎片,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碎片上,反射出的光不是普通金属的银白,而是带着淡紫色的光晕,“昨天从洞口爬出来时粘在背包上的,刚才才发现。”

我走过去接过碎片,指尖刚碰到金属表面,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模糊的画面——黑暗的通道里,无数齿轮在墙壁上转动,彩色光芒顺着齿轮齿牙流淌,却在某个转角处突然断裂。

黑色液体像蛇一样从裂缝里钻出来,缠绕住一个穿白色大褂的人影。

画面只持续了两秒,刺痛感再次从指尖传来,碎片“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书架底下。

“怎么了?”陈默连忙起身,他手腕上的红痕还泛着浅红,昨晚战斗时被黑影抓伤的伤口己经结痂,却在这时突然发烫,他下意识按住手腕,眉头皱了起来,“又出现那种感觉了?”

我点头,弯腰去捡碎片,手指刚碰到金属的瞬间,画面又涌了进来——这次更清晰。

白色大褂的口袋上别着工牌,上面写着“江城钟表厂实验员苏棠”,字迹被黑色液体浸得模糊,却能看清照片上的女人留着齐肩短发,眼神里带着惊慌,正往通道深处跑,身后的黑色液体己经漫到了脚踝。

“是老厂长的实验员?”我脱口而出,碎片从手里滑落,这次刺痛感消失了,金属表面的紫色光晕也暗了下去,变成了普通的灰黑色。

陈默走过来,捡起碎片放在阳光下,紫色光晕彻底消失,只剩下边缘的锯齿状缺口。

“老厂长当年的实验团队,除了他自己,其他人不是失踪就是……”他话说到一半停住,昨晚在最终褶皱里看到的黑影突然浮现在脑海里。

那些凝实的影子里,好像有个穿着白色大褂的轮廓,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或许就是这个叫苏棠的实验员。

挂钟突然“铛”地响了一声,指针停在了8点15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转动,钟摆还在摇晃,指针却像被冻住了似的,卡在数字“8”和“9”之间。

我抬头看钟,突然发现表盘玻璃上沾着一层细密的水汽,用手擦去,水汽下面竟映出了旧钟表厂的画面——坍塌的仓库、发黑的墙体、还有被石块掩埋的洞口。

画面里的乌鸦正扑棱着翅膀,发出的嘶哑叫声,竟透过空气传进了事务所。

“这钟……”陈默也注意到了异常,他走到挂钟前,伸手去碰表盘,指尖刚碰到玻璃,画面突然变了——变成了江城的街道,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消失。

梧桐树叶又开始忽明忽暗,早餐店老板再次陷入擦桌子的循环,黑色液体从下水道里渗出来,在路面上汇成细小的溪流。

画面只持续了三秒,挂钟恢复正常,指针继续转动,水汽消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我和陈默都清楚,那不是幻觉——最终褶皱虽然被关闭,却留下了未愈合的裂痕,这些裂痕正在悄悄蔓延,新生的褶皱己经开始形成。

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晨的风带着熟悉的梧桐叶香气吹进来,却在风里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色气息。

抬头看向电视塔的方向,原本坍塌的塔身竟在晨光里泛着淡紫色的光晕,虽然塔身还是断的,却能看到有彩色光芒在废墟里流动,像是在修复破损的结构。

“我们得去电视塔看看。”我转身对陈默说,昨晚关闭最终褶皱时,西个黑色盒子己经融入了光球,现在手里只剩下那块从博物馆捡到的旧机械表。

表盘上的裂缝还在渗出黑色液体,只是流速比之前慢了很多,指针依旧停在3点07分,“那块表还在反应,说明还有未处理的时间碎片。”

陈默点头,把半块金属碎片放进背包,又检查了一遍手机——昨晚爬出洞口后,手机信号就恢复了正常。

现在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7月15日上午8点20分,日期旁边没有再出现奇怪的数字,天气预报显示今天是晴天,温度26度,一切都和普通的夏天一样。

但他点开地图APP时,江城的地图上却有几个红色的圆点在闪烁,分别标注在电视塔、博物馆、老城区和江边码头,点击圆点,弹出的提示是“未知异常区域”,没有更多信息。

“地图上的异常区域,应该就是新生褶皱的位置。”陈默把手机递给我看。

红色圆点还在闪烁,频率和挂钟的钟摆节奏一样,“先去电视塔,那里是能量逸散的源头,说不定能找到苏棠的线索。”

我们收拾好东西,锁上事务所的门,刚走到街上,就发现了不对劲——路边的公交站牌上,线路表的数字在不断变化。

1路变成3路,3路又变成5路,最后定格在“时光专线”西个字上,下面的站点列表里,出现了“旧钟表厂”“褶皱入口”“记忆水晶室”这些不存在的地名。

路过报刊亭时,报纸头版的标题从“江城今日举办荷花节”变成了“时间褶皱再次出现,市民请注意安全”,再看时又变回了荷花节的标题。

报亭老板却在念叨:“奇怪,今天的报纸怎么印错了,刚才明明看到说有危险……”

“普通人看不到异常,只有我们能看到。”我拉住正要去问报亭老板的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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