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让你爽个够?”裴既白慢条斯理的整理的袖扣,抬眼时脸上笑意全无。
男人还没品出这话里的杀意。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便已撕裂空气——
“轰!”
整扇门在巨响中爆裂开来,木屑飞溅间严燊的身影如鬼魅般突进。
裹挟着劲风的拳头狠狠砸在男人颧骨上,清晰的骨裂声伴随着躯体撞碎瓷砖的闷响。
“宋爷!宋爷息怒!”王大少在门口慌乱跺脚,肥硕的脸颊不住颤抖。
此刻的严燊哪还有半分醉意,浑身上下翻涌着煞气,每一拳都带着骨骼碎裂的脆响。
银狐面具早就碎成渣滓,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脸。
裴既白优雅地戴回面具,倚在落地窗前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火星在他苍白的指间明灭,烟雾缭绕中冷眼旁观这场血腥惩戒。
“宋爷!他可是白三爷的养子!背后是裴家!裴二爷的人啊!”王大少歇斯底里地嚎叫。
严燊充耳不闻,直到将人揍得彻底昏死。他喘着粗气直起身,突然注意到对方右手呈诡异角度扭曲——那分明是被人生生掰断的。
严燊抬眸,对上裴既白在烟雾后似笑非笑的眼睛。
那人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泪痣在缭绕的烟雾中若隐若现。
“我好怕啊。”裴既白按灭烟蒂,嗓音里浸着冰凉的戏谑,“吓到我了。”
严燊:“……”
整个洗手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所有人都下意识后退半步。
严燊走到洗手台前,水流冲刷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血色在漩涡中渐渐淡去。
“多少钱能买白老三养子的狗命?”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在讨论件无伤大雅的事情。
王大少肥厚的嘴唇颤抖了几下,突然爆发出一阵夸张的大笑:“宋爷您说笑了!”他搓着手,眼珠滴溜溜地转,“这、这明明是他喝多了自己摔的!”
——反正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养子。
王大少后背渗出冷汗。
他死死盯着严燊的背影,那仿佛是一个蛰伏的可怖存在。
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的人,背后究竟站着怎样的庞然大物?势力难道比裴家还大?难不成是——
魔鬼。
这个词突然浮现在脑海。王大少双腿发软,突然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贸然上前阻拦。
……
窗外的雨幕将整个a市笼罩在朦胧的水雾中,雨滴拍打着玻璃,像某种隐秘的叩问。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劳斯莱斯的车门被猛地甩上,严燊拽着裴既白的手腕大步走向电梯。
金属门倒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一个西装凌乱,一个领口大敞。
“啪——”
玄关的灯骤然亮起,裴既白后背狠狠撞上墙面。
严燊的吻带着暴风雨的气息压下来,牙齿磕碰间尝到血腥味。修长的手指扯开真丝领带,昂贵的布料无声滑落在地。
“唔……”
喘息被吞没在唇齿间。严燊的手掌抚过紧绷的腰线,掌心下的肌肤烫得惊人。裴既白仰头承受着这个近乎撕咬的吻。
衣物一件件坠落,像剥落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