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祺不敢承认,上周从这里回家后他又梦到谈越,醒来时向祺浑身湿汗,不平静的呼吸掩不住心脏快速搏动,以及潮湿的难以言喻部位,旖旎的荒唐梦。
原本一切只出现在梦中。
直至此时,向祺在谈越眼前,暖气给眼眶蒙了一层雾,他紧紧抓着谈越的侧腰,肩膀撞到床头,又被护住后脑往回带,接缠绵的吻。
究竟是梦境成为现实,还是谁入了谁的梦,让所有欲望无所遁形。
向祺甘心沦为任凭谈越摆弄的漂亮玩偶,被抚摸被摆弄,又被鼓励,被冷漠禁锢住的身体,被撩拨得情难自已,眼眶蓄满泪水透明珍珠往下落,汗珠打湿了卷发,湿漉漉的眼睛轻轻地眨,咬红的唇瓣发出小声的呜咽,像发晴的猫,像温顺的小狗,断断续续地叫唤着“学长”。
他吻谈越动情的眼,吻高挺的鼻梁,吻冷漠的嘴巴,小声的乞求被娇声喘息替代,灼热的呼吸打在谈越耳畔,叫人愈发难耐,换来谈越吻住他的嘴唇,仿佛被关进密封玻璃罐里,他们依偎着在一起分享彼此的氧气。
向祺完完全全将主动权交付谈越,如一颗糖果掉进水池化成一滩甜水,手指搅动水池,水花四起,溅了满身。
经历一场漫长的梦境,从梦境被拖拽回现实,向祺脱力倒在床上,大口喘息着,谈越的身上浴巾被向祺无意扯散了,压到背后,两人坦然相待,温存的片刻。谈越垂眸看向祺,向祺伸手去碰对方,通红的眼睛看他,哑着嗓音叫一声学长,好不娇气。
“够了么?”谈越嗓音低沉喑哑,沾染欲望,落入耳中分外勾人。
向祺红着脸当即点头,见人想起身时,下意识将人拉回来,一边撑着床跪坐起来,碰碰谈越发烫的皮肤,小声说:“学长,我帮你。”
“我这次会做好的。”
向祺年幼时曾学过游泳,游泳第一课是在水下憋气,如果一不小心在水下呼吸,刺鼻的池水会立即灌入鼻腔,于是就可以体会鼻腔被灌满瞬间干涩的痛与窒息,当然嘴巴也不例外,喉管与鼻腔相连接,水便也会流到那里,好像就会变成水的容器,濒临窒息时才水中挣脱。
“卷卷,往里。”
此时向祺好像又回到了初学游泳的时刻,谈越变成严厉的老师,抚摸他的头发揩走脸上的眼泪,摸他唇角与下巴,手心穿过发丝护着他的后脑勺,垂着的眼眸眯起,伴着低沉而略有磁性的声音,此刻不再吝啬夸赞。
"Goodboy。"
到最后向祺撒娇让人帮忙洗完澡后,终于又躺在床上已经是深夜。他反客为主霸占主卧,谈越站在床边在床头摆了杯温水嘱咐他记得喝,临走前又被向祺扯住睡衣衣角,说:“学长你和我一起睡嘛,我一个人睡不着。”
谈越拗不过他,于是又成了两人躺在床上,关上灯就只剩彼此的呼吸,向祺静静听着,难以入眠,看着眼前的黑暗,忽然有些想要说的话。
“学长。”向祺小声试探着叫道,希望谈越并没睡着,又或者对方被自己吵醒,这样就能陪自己说话。
所幸,谈越并未睡着,语气平静地反问:“怎么了?”
“是我做得不好吗?”向祺用被子捂住脸蛋,只有一双眼睛露在黑夜里,声音闷闷的,在认真地进行反思。
然而谈越并未立即回答,大概在斟酌说辞,良久才道:“睡不着就在琢磨这些?”
“我没有,就是……怕你不喜欢。”向祺声音低低地说,听起来有点可怜,得了便宜还卖乖,是惯爱用的招数。
黑暗中他听闻谈越哼笑了一声,随即用带着些许打趣的语气慢慢道:“两根手指都哭成这样,还想做什么?”
向祺登时脸颊一热,不再作声。
空气又安静下来,身边人不再有动作,向祺闭上眼睛,想要努力入睡,却忽然又听闻谈越叫他,”向祺,不要为了讨好别人抛弃自己的底线。”
“可我想让你高兴。”
谈越似乎意识到这个笨蛋根本没有所谓的底线,于是问:“那你高兴么?”
向祺想了想,说:“学长高兴我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