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自己劲儿大,屈裁愆把陆临歧一个成年人抱起来颠了颠,到二人亲密相贴才停手,又转移人到了沙发,护着脑袋把陆临歧放在上面,自己俯身笼罩对方:
“老婆,我哥对你好不好?”
“。。。好。”
陆临歧不能昧着良心说不好,屈裁愆一听果然吃醋了,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会比他对你更‘好’的。”
周遭全是陌生的,侵占气息,陆临歧直勾勾看着对方的眼睛,哪怕对方眼里写满了把自己扒干净的慾望——因为屈裁愆下了指令,想让他看着。
“告诉我,你哪里最敏。感?”男人的呼吸近在耳边。
“右边的腰,”陆临歧虽然不情愿,还是乖乖引导男人粗糙手掌,安放在自己最怕的地方,“这里偏下,捏一下会很酸……痒!”
说话间,屈裁愆收紧手掌,陆临歧条件反射地弓起身体,又被人牢牢禁锢在原地。
“……?!”
交代了自己的弱点,青年就犯了难,护住一处就会露出另一处弱点,几下就被挠掐到脸红,泪眼涟涟地在掌下求饶。
本来还想进一步动作,但屈裁愆有些精神洁癖,慢条斯理地给人顺气,在他耳边问:
“你跟……在这里……过没有?”
陆临歧点了点头。
现在的他坦诚如稚子,理应毫无羞耻。
屈裁愆用他白玉般的耳垂磨了磨牙,不死心地追问:
“还有呢?还在哪里?”
“卧室,客厅,厨房,书房,浴室,泳池……玄关……有时他蒙着我的眼睛,就不知道在哪了。”
屈裁愆妒火中烧,望向陆临歧的眼神愈发幽深,青年在他面前微微偏头,不满地嘟囔:
“……你要问的。”
现在又怪我?
被握住手,屈裁愆摘掉了那枚碍眼的戒指,一把抄起陆临歧膝弯把人打横抱起——
“这房子丑死了,地段糟糕,风水还差,搬家!”
“欸?!——”
陆临歧心道:搬家也不是这个搬法,东西都不要了吗?
“你放我下来自己走行不行?”
想到马上就要以这样的姿态出门,陆临歧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丈夫的肩膀。
没想到陆临歧阻拦不了的公牛一样浑身是劲的男人,在门外被制服了——
院子里,雪貂钉钉全身毛发倒竖,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充满警告的咕噜声,黑豆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屈裁愆。
“哪里来的……”
话音未落,陆临歧眼中的迷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清醒后的杀意:
“别碰它!”
屈裁愆悚然松手,自己的半个胳膊一痛——竟然被整齐削断,断臂处没有鲜血,只有黑漆漆的烟冒出。
青年站得笔直,微微整理了下被弄乱的靛蓝色衣襟,束腰的丝绸带子不知何时已被他自己利落地重新系好。
他垂眸瞥了一眼地上的断臂,再抬眼时,那目光冷得让屈裁愆心底发寒。
“催眠?好大的胆子。”那声音冷淡,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