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签约了新的大公司是逃离的契机,直到被带到那家位于市中心顶级写字楼的娱乐公司,看到印着他巨幅海报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岑令仪悠然坐在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他才明白自己不是找到了生路,而是跳进一座更为牢固的牢笼。
“欢迎回家,老婆,”她撑着下巴,笑得明媚,“以后,你只需要拍你想拍的戏,唱你想唱的歌,所有最好的资源都会送到你面前。不喜欢的人,永远不会出现在你视线里。”
她顿了顿,补充道:
“就像那天你点掉的那几个一样。”
偶尔的约会,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公开处刑。
她挽着他的手臂,出现在高级餐厅、艺术画廊,举止优雅得体,旁人投来艳羡的目光,以为是一对璧人。
只有陆临歧知道,西装革履之下,被严格管理的身。上,可能还残留着她一时兴起留下的印记,或是小腹上那个用特殊颜料画上的、一时半会儿洗不掉的粉色爱心。
她不会允许他佩戴任何明显的饰物出门,除了手腕上的彩绳。
而在她精心打造的、如同精美鸟笼的顶层公寓里,控制欲更是无所遁形。
“亲爱的,嘴硬也是罪哦。”
岑令仪在他试图保持沉默时,用冰凉昂贵的钢笔在他胸。上肌肤写下屈。辱的字句,一边慢条斯理地说。
白皙的手腕常留下暖。昧的红痕,锻炼得匀称漂亮的胸。肌更是不能幸免,有时是齿痕,有时是别的什么留下的、需要好些天才能消退的痕迹。
她似乎有收集这类物品的癖好,一整个房间的收藏,每次都能变着花样,让陆临歧在生理性的泪水中头晕眼花,最后失神地呜咽着求饶、说尽她想听的话。
到最后,岑令仪总会从他哪儿得到想听的。
雨声淅沥,陆临岐被她手臂勒得喘不过气,蓦然惊醒。
腿。间胶带有些脱落,他从床边下去,扯落遥控装置,匀称的身材在月光下雕塑般养眼。
他想去透风,可岑令仪很快转醒,睁开眼模糊地问:
“哈……老婆去哪儿?”
陆临岐看了她一会,侧颜冷淡:
“出门。”
岑令仪立马醒了,她最喜欢他这样……冷淡的……翻脸不认人的抗拒,她觉得自己多半是病了,哪儿有人会看着喜欢的人露出厌恶色而兴。奋的。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被单:
“好哦,我陪你。”
夜色中,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和一个矮一头的女人并排走着,二人容貌出众,女方手上还系着牵引绳,只是并没有狗或者宠物。
陆临岐感受到风的灌入,脸色一会红一会白:
“你……”
她年纪轻轻又受过良好教育,是怎么想出这么多……折磨人的办法的?
岑令仪朝他宽慰地笑笑:
“再骂我两句吧,是我不好。”
正面的角度,陆临岐一身黑色风衣,衬得他身材修长,一条黑色宽腰带恰到好处地卡出腰线,既不显得过分女气,又能显出肩宽腿长的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