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易又摸起手机偷偷看,他真是怎么也没想到舆论会变成现在这样。
主要是这话题和前两天那个话题遥相呼应,实在有种莫名的滑稽感。
一天前大家还在用“你竟然赛训期间还想着出去玩”来横加指责。大有一种你要真敢出去玩,你风神的形象将立马崩坏,你将永远丧失成为一名伟大职业选手的资格,从此以后你只配输,不配赢。
骂是这么骂的,但估计那帮人也对凌印到底靠不靠谱心里有个标尺,觉得再怎么骂,他也就是受受委屈,总不可能真的跑出去玩。毕竟那可是风神。
结果一天后就冒出这么个标题——“凌印好像真出去玩了”。
尤其是这个“好像”,仿佛谁当头给了他们一闷棍,不敢相信似的。
凌印这一举动。就像十字架前,人家判官正一脸严肃地在高处细数他的种种罪责,说他道德败坏,说他不敬畏神,说他这说他那,围观群众沉浸于人类如此高尚,人性如此伟大的想象当中。凌印突然笑了一下,说判官你的裤子拉链没拉,还有我站得有点累,我先走了。
然后把别人绑他身上的枷锁往旁边一扔,跳下审判台就悠悠然走了。
留下哄然大笑的观众和判官——继续审判呢?他裤子拉链没拉都暴露了,别人都笑他怎么审判;拉裤子拉链呢?那岂不是就说明他只是个需要低头拉裤子拉链的普通人,威严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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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子?!”曲星惊恐地睁大眼:“这玩意能配酒吗?凌印你把我卖到什么地方来了???”
“放心吧。”木质吧台后,被风沙吹得皮肤有些粗糙的年轻人笑起来:“去毒了的。”
“它原来还有毒??”曲星眼睛睁得更大了。
凌印手里捏着一个小杯子,杯里的酒只抿了一口。他侧身支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曲星。
“能吃,我妈说凌印一岁多就吃过这玩意。”夏会说:“所以才性格那么毒。”
曲星勾着他的手,惊奇道:“你为啥要吃这个?”
“我怎么知道。”凌印弯着的眼里眸光闪烁,一错不错地看着曲星:“他们给我吃的。”
夏会被这严重侵害单身狗权益的目光灼伤了,他捂了下眼睛:“我看不下去了,你俩慢慢恩爱吧。”
“东西你们自己拿,配方在这,我记得凌印会调酒。”说着,夏会跳过地上乱七八糟的涂鸦破木桶,“我要找妈妈去。”
私酿小酒坊转眼只剩下两个人。这间神秘的小屋再往外五百米就是一座高级酒店,叫星星酒店,坐落在一片沙漠之中,据凌印说晚上能清晰地看见星河。
曲星轻抚了一下杯口——那里沾了一圈烤焦的蝎子磨成的盐。曲星歪头笑吟吟看向凌印,问:“你很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