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林蔼坚持认为自己鼻子很灵,还是闻到了一丝飘渺的,悬浮在空气之中的雪莲花。
云林蔼叹了口气蹲下身,盯着卧室里洗手间门槛洇在地毯上的水渍出神。
已经无法形容心脏痛到什么程度了,伴随着无力感,云林蔼甚至都没有办法做到起身这么简单的动作。
他呼吸逐渐困难:“我找不到他。”
他怎么就找不到时聿。
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就是找不到时聿的踪迹,沈少惟和池漾也断联了几个月,每个辗转不眠的夜晚,他把每个人都怀疑了一遍。
依然得不到可靠的信息。
床头的心脏夜灯由于长期没有充电,亮了一瞬便彻底暗了下来,云林蔼给他充上电后等了一会儿那颗心脏才恢复心动模式。
给这个清冷的房间,升了一个温度。
窗外的花园被每日来的园艺师打理的很好,已经隐隐能看见花苞了,只是实在可惜,没有人来看。
这时候,云林蔼的电话响起,上面的联系人备注叫,刘馆长。
“云先生,您之前要求海洋馆的整顿,计划已经实施了一半,关于鲸鱼馆已经扩大至三倍,您要是有时间需要过来看看吗?”
云林蔼将电话扔在一边,回复刘馆长之后,也只是闭眼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又再次响起。
“云先生您好,您在这里定制的戒指完工了,有时间来取一下吗?”
云林蔼抬臂遮住双眼,“明天会去的。”
那边的柜员很有礼貌,“好的,您实在空不出时间也没有关系,我们会一直为您保管留存。”
手机终于重新安静下来。
云林蔼浑浑噩噩地睡了一觉,意识却始终感觉在外,能感知到外面路灯的熄灭,海边浪花的拍打,还有逐渐亮起的天空。
与夜灯滋滋地电流声。
通讯器不要命地突然炸起,云林蔼不禁皱眉,意识回来了,身体却僵地动不了。
缓了一会才在通讯器结束的前一刻接起,那头是陆亦川急切地回音。
他似乎走在医院的长廊,走得很快。
云林蔼试图发了几个音都没说出话,只好放弃。
“你先别急着辞职了,西部边疆出现沙尘暴,不少遇难者失踪,再加上那边的矿脉被外来者私自开采,导致地壳不稳,引起地震了。”
“我和江医生在去飞机场的路上,你快来!”
在接起的那一刻,云林蔼就察觉到危机感,早已穿戴好随时出发,好像说辞职的不是他一样。
不过临出门前,他还是在冰箱上给每天来打扫的王姨留了字条,和多出月薪很高的一笔钱,甚至还不忘预留以后几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