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陈老沉吟片刻,答应了下来,“云顶艺术中心的理事长姓孙,叫孙文海,是个老学究,脾气有点古怪。我跟他有些交情,我帮你约个时间。”
“不用约时间了。”江辰看了一眼手表,“我现在就过去,您把他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发给我就行。”
“这么急?”
“对,很急。”
挂了电话,江辰收起手机,对面前己经呆若木鸡的众人说道:
“各位,好戏才刚刚开始。”
然后,他拉起还在发懵的苏晚晴,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大步走出了画廊。
“他……他真的去了?”一个年轻记者结结巴巴地问。
“装腔作势罢了!”马平回过神来,不屑地冷哼一声,“孙文海是什么人?滨海市文化界的泰山北斗!他一个毛头小子,连见面的资格都没有!”
“大家等着看好戏吧,我保证,他待会就会灰溜溜地滚回来!”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半个小时后。
云顶艺术中心,理事长办公室。
孙文海,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浑身散发着书卷气的老者,正皱着眉头,审视着眼前的年轻人。
“你就是江辰?”他的语气很平淡,甚至有些冷淡。
“孙理事长,您好。”江辰不卑不亢地递上自己的名片。
孙文海接过来,只瞥了一眼就放在了桌上。
“陈老的面子,我不能不给。但你的要求,恕我无法答应。”他开门见山地拒绝了,“云顶艺术中心的规矩,不能破。”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江辰微笑着说,“孙理事长,我不是来求您的,我是来跟您谈一笔交易。”
“交易?”孙文海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年轻人,你是不是觉得,有几个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艺术是神圣的,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
“我同意。”江辰点了点头,“所以我今天不跟您谈钱,我跟您谈艺术。”
说着,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平板电脑,推到孙文海面前。
平板上,是苏晚晴所有画作的高清照片。
“请您先看看这些作品。”
孙文海本来一脸不耐,但当他的目光落在第一幅画上时,表情却微微一动。
他拿起老花镜,仔细地看了起来。
一幅,两幅,三幅……
他的表情,从最开始的轻视,到惊讶,到凝重,最后,变成了一种深深的震撼。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剩下孙文海粗重的呼吸声。
足足过了十分钟,他才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看着江辰。
“这些画……是出自谁之手?”
“我的女朋友,苏晚晴。”
“苏晚晴……”孙文海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画中充满了灵气和生命力,技法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情感的表达却首击人心。尤其这几幅,对光影的运用,简首是天才之笔!”
他指着屏幕,激动得像个发现了宝藏的孩子。